佟毅道:“陛下,我们出兵的真正目的,是为了大魏的安危。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呀。”
庆熙帝点点头:“时机确实不错,可是,我大魏在经历羿陵之战后,又刚刚平定蜀州之乱,现在又要进兵草原,恐怕消耗太大,百姓的负担又要加重了。”
杨植道:“陛下所言极是,草原不同于羿陵和蜀州。草原面积广大,越是深入,粮草辎重的供应越是艰难。草原之战,与其说比的是战力,不如说比的是供给。”
佟毅上前两步,道:“陛下,您也说了,时机确实不错,既然不错,为什么我们不紧紧抓住呢?我们应该拿出时不我待、只争朝夕的精神,牢牢把握主动权,迅速出兵,一役彻底解决草原问题。”
庆熙帝手捻胡须:“朕,还要再好好想想。”
佟毅一看,庆熙帝和杨植竟然都有些犹豫,这可不是好现象,如果魏国不出兵的话,图仁花一个毛丫头,能有多大的号召力?不可能夺回帖儿真部落。弄不好,还可能从此与她阴阳两隔。不行不行,必须说动庆熙帝出兵。
可是,看眼前这种情况,靠自己可能说服不了庆熙帝,得搬救兵了。此时,佟毅想到一个最佳人选——国公聂焕德。
聂焕德年轻时曾经深入草原,与当时的一些部落打过仗。虽然输的时候多赢的时候少,但对于身为皇家一员的聂焕德来说,毕竟是一段光荣历史。
关于聂焕德曾经的草原英雄事迹,佟毅在说书人吴老白那里听到过一些,赶紧让人把吴老白请到了府内。
面对已经备好的美酒佳肴,吴老白甚是感动,听佟毅说想详细了解一些聂焕德的事,吴老白一拍大腿:“兄弟,你找我就找对了。”
过去,吴老白不是称呼佟毅为殿下,就是叫他佟大人,要不就是驸马爷,佟毅一概不应,说您是长辈,只要直呼我名字即可。谁知,吴老白最后干脆叫他兄弟了。唉,差着几十岁呢,兄弟就兄弟吧,听着还算舒服。
佟毅笑道:“为什么说我找您找对了?是不是您了解更多国公爷的事儿?”
“对呀。兄弟,你知道吗?我吴老白曾经是国公爷的属下,给他牵过马拽过蹬,在茫茫草原上,我们曾经并肩作战、一往无前。”
吴老白越说越来劲,佟毅笑着边听边记,二人一直聊到深夜,吴老白喝高了,聊着聊着竟然睡着了。佟毅把他驾到一旁的床榻上,给他盖上被子。
在吴老白抑扬顿挫的鼾声中,佟毅写就了一篇回忆文章《大英雄聂焕德,驰骋草原不歇鞍》,让人连夜给李墨送去,要求第二天见报。
第二天,佟毅带着散发着墨香的《魏都时报》,来到国公府拜访聂焕德。聂焕德看过报纸之后,大为惊讶,道:“佟毅,你从哪里知道的我这些陈年往事?别说,你写的还真好,想当年,咱老聂还真是一柄大刀横扫草原。”
说完这句话,聂焕德老脸一红,又嘿嘿地笑了:“不过,话又说回来,败仗也没少打。”
老爷子就是这么可爱。
佟毅又不失时机地夸赞了一通聂焕德,说道:“国公爷,您戎马倥偬奋勇杀敌,这是一种精神,这种精神异常宝贵,是魏国的财富,不能丢掉呀。”
聂焕德哈哈大笑,拍了拍佟毅的肩膀:“行啦,佟毅,你不用跟我绕圈子了。我知道你干什么来了?是不是想让我去说服陛下,出兵草原?”
“哎哟,国公爷,敢情您什么都知道啊。那您说说,您支持出兵吗?”
“支持,当然支持。我的观点是,宁可舍得一身剐,也要把乌达拉下马。即使耗费一些国力又如何,如果能够带来一二十年的平安,赚的可比失去的多。”
“就是呀,您说的太对了。”佟毅高兴极了,这老爷子,真是一宝,什么时候想用,就可以什么时候搬出来。有了聂焕德的支持,出兵草原八九不离十了。
聂焕德坐在那里,忽然掐起了手指头,像算命先生一样。
佟毅纳闷道:“国公爷,您这是在干什么?”
聂焕德道:“我说佟毅呀,你和安荣成亲这么久了,怎么不见她肚子有动静呢?你是不是有毛病?怎么连个小人都弄不出来呢?”
佟毅一下涨红了脸,这痛处被戳得不要不要的。
佟毅呵呵了两声,道:“国公爷,真神面前我就不说假话了。不是我不努力,是人家安荣根本就不让我近身。”
“啊?”聂焕德惊呆了,“你说什么?安荣不让你近身?你们,你们还没同房?”
佟毅苦着脸,点了点头。
聂焕德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道:“我听聂盈说,你和安荣不是挺恩爱的吗?聂盈说,你们俩还时不时地搂在一起嘭嚓嚓。都嘭嚓嚓了,怎么不让你近身呢?难不成,你现在还是童男子?”
佟毅不好意思地又点了点头,都快成鸡啄米了,道:“姝儿可能暂时还转不过弯儿来。不过,我有耐心,可以等,我会等到她接受我的。”
聂焕德挑起大拇指,赞道:“嗯,不错,是个好男人。安荣嫁给你,算是嫁对了。小子,你可得加把劲儿呀,老夫还等着抱你们的小娃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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