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他去你家干嘛?”
“他是去拜望我爷爷的,送了些礼,拜了个年,他们说些闲话,我在窗外听着没什么意思,后来就走了,我爷爷给他一个糖人吃,他还蛮高兴的呢,想不到敏王殿下小孩子似的,还喜欢吃这玩意儿。”
温湄笑道:“他可不就是个小孩子,不喜欢糖人可又喜欢什么呢?”
“咦,你不也是小孩吗?说得好像你是大人一样。”颜爱兰笑着去呵她痒。
她们三人手牵手一路漫游过来,走到九曲桥上,颜爱兰拉着温湄说:“湄妹妹,你爹爹是这一科去应试罢?可一定要考上啊,我可只有你们两个好朋友,你爹爹做了官,我才能邀请你来参加京城的贵女聚会。葵妹妹的爹爹虽然不考什么官,但葵妹妹学医,却可以自由走动,又比我们都强得多了。”
“我们三个要做一辈子的好朋友,就像真正的姐妹一样,两位妹妹你们说呢?”
温湄和李秋葵都欣然愿意,三人对明月而拜,结为姐妹。
颜爱兰几度暗示温湄,只要她拜托一下,她就能求爷爷动用朝廷里的关系,轻而易举地让温湄的爹爹考中进士。可温湄想了想,觉得欠人人情还是要慎重的好,不能光贪便宜。
于是便假作不知,三言两语岔开,只说这个花灯扎得有趣。
“葵姐姐,我记得你去年七夕,送了我一个你自己做的小兔子,真的好可爱啊,现在元宵了,姐姐要不要再送我一个。”温湄缠着李秋葵撒娇。
“你那只兔子呢?你不会是弄丢了吧,否则干嘛要我多做一个。”李秋葵假装生气。
“没有啊!你看!”温湄从衣服里拿出那只兔子,在她们眼前晃着。
一不小心,兔子从她手中滑脱,骨碌碌滚下了桥。三人哎呀一声,连忙去追。
桥上人来人往,京城的上元节好不热闹,一会儿衣裙纷攘,就看不见兔子在哪儿了。人流中一个男孩子弯下了腰,捡起了什么东西。
李秋葵眼尖,叫道:“被那个人捡去了!”
男孩急忙转过脸,只是一霎,颜爱兰尖叫起来:“哇!是敏王殿下呀!”
李容止飞快地在人群中穿梭,一会儿就离开了她们两人的视线,温湄顺着她俩指的方向,也飞快地追了过去。
干嘛呢!捡了她的小兔子,就好好站那还给她呀!转身就跑什么鬼!
果然小神经病还是小神经病,等追上他一定要认真地给予鄙视。
温湄展开师父所授轻功,紧追不舍,差一点抓到李容止后颈衣服,李容止吃了一惊,也展开轻功,两人一追一赶,从闹市一路向北,穿过好几条街,最后停在一个高门大院前面。
“你跑什么呀,我的小兔子,快还给我!”
李容止回头一笑:“谁说我拿了你的小兔子,我正要回家,你一路跟着我干么?”
“这是你家?”
温湄惊讶地重新打量这地方,皇上唯一的御弟,敏亲王李容止,居然住在一个看起来年久失修的院子里,匾额上积了许多灰尘,但“敏王府”三字瞧来依稀可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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