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瑾瑶冷眼旁观,看着他们母子离心,父子离心,相互仇视,各自在心中打小算盘,他们三人内斗也即将上演。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她就是那个渔翁,不必动手就收获自己想要的。
片刻后,孟瑾瑶又道:“祖母,父亲,我们也得回去了。”
其实这时候已经到了午饭时间,但是孟老夫人就算再没心情招呼他们,也不能让人家回娘家,午饭时间饭都没吃上一口就这样走了,便道:“阿瑶,留下吃了午饭再回去吧,你还怀着身孕,饿不得。”
孟瑾瑶也没有推辞,毕竟她现在是真的饿了,留下吃了顿午饭,就与顾景熙一起离开。
他们夫妻刚离开,孟冬远就憋不住了,要跟逆子算账,但逆子始终待在母亲身边,他也不好发作,只跟母亲说:“母亲,承兴做出这种事,无论如何也得惩治一番,做错了事若是没有得到半点惩罚,他不会反省自己的过错。”
此言一出,孟承兴下意识往孟老夫人身边靠了靠,寻求她的庇护。
孟老夫人沉着脸:“那你想要如何惩治承兴?”
孟冬远瞥了逆子一眼,回道:“家法侍候,跪祠堂里反省,抄家规以示惩戒。”
孟老夫人舍不得孙子遭罪,马上护犊子:“承兴还小,还只是个孩子,怎能受此重罚?你若真要罚,罚他抄家规就好。”
闻言,孟冬远心中不满,忍不住回怼她:“论起年纪,他也就只比承章小一岁,除夕夜那晚,天寒地冻的,只因承章顶撞了您一句,您就罚他跪祠堂。如今到了承兴,他谋害未出世的弟弟妹妹,那么大的事就只罚抄家规,母亲这样做是否有失偏颇?”
孟老夫人自有一套歪理,据理力争:“若非你这做父亲的有失偏颇,承兴又岂会钻牛角尖做了错事?是你这父亲没做好,不能一碗水端平,伤了孩子的心,孩子才会做出糊涂事,若你要对承兴动用家法,罚他跪祠堂,那你这个做父亲的有错在先,先受责罚。”
孟冬远被气得不轻:“母亲,若不是他心肠歹毒,就算我这做父亲的真的偏心了些,他也不会做出这种歹毒的事。”
就在此时,孟承兴扑通跪下,声泪俱下:“父亲,儿子知错了,儿子领完家法就去祠堂跪着抄家规。”
孟老夫人见状,不由得心疼小孙子,态度越发强势,直接一锤定音:“家法免了,跪祠堂也免了,承兴,你回去将家规抄三遍,好生反省,下不为例,此事就此揭过。”
三、三次?
才抄家规三次?
孟冬远有些傻眼了,他原本的意思是上家法,然后罚逆子跪祠堂,最后抄家规起码也抄上五十遍,如今只抄三遍家规,那肯定不行。
他忙道:“母亲,这……”
孟老夫人乜了他一眼,阴沉着脸打断他的话:“好了,此事到此为止,董氏已经走了,难道你要把亲儿子逼走?”
孟冬远连连摇头:“母亲,儿子不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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