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自己也是劝她不过,降魔尺摇了摇头。
“我虽是才修出人形两千年,可我在这三界,生活了不知几万年,我到你手上的时候,都已经五万岁了,本来早就可以修出人形的,可是,就因为我见了太多不如意的感情,便是觉得,做人,也没什么好玩儿的,还不如做把没有感情的尺子。每天打打妖怪,不谈情,你看看我,多开心!所以嘛,感情这个事儿呢,就是这样子的咯,多数,都是天不遂人愿的啦!你啊,且得宽心,不然,以后痛苦的,只会是你自己!”
“你很啰嗦耶!咳咳……我自有分寸,不用你鸡婆!”
“你要真有分寸,就不会把你自己,弄成这幅德行了!诶!真是丢人,我堂堂三界第一武器,竟然会落在你这么个不求上进,感情失败的完犊子玩意儿身上,说出去,真是丢死人了!”
“丢人我又没强拉你非要跟着我,你自己也可以去做你逍遥自在,三界第一厉害的降魔尺呀!咳咳……觉着跟了我丢脸,还死皮赖脸的巴着我,你莫不是有病没去治!?还是癫了没有好!?”
“哦哟哟!你这没良心的死女人,当年我也就是被小时候的你,那副可爱软糯的小脸蛋儿,给激起了该死的保护欲罢了,所以才求了天帝,让他将我赐给你。”
“哦哟,那我还要对你感恩戴德,谢谢你欣赏我咯!”
“那是自然,你要知道,我的作用,可远不止是把正义的降魔尺那么简单,我还是……”
“我回来了诺诺!”
降魔尺后面的话,被赶回来的羽拾秋给打断了。这段互怼尬聊,只好就此作罢。
只见羽拾秋从门外,一身风尘仆仆,挂满了雪花,将门外的冷空气,也带了一丝进来的越过屏风,走到了床边,然后自怀里拿出了一个通体碧绿的小瓷瓶,从里面倒出了两颗棕色小药丸,扶着陈一诺的头,让她仰脖吞了下去。
降魔尺还细心的在客厅里倒了杯热水进来,递给了羽拾秋,让他叫陈一诺喝下。
看着眼前悉心照料自己的两人,陈一诺忍不住有些鼻子泛酸。降魔尺伸了个懒腰,转头看着陈一诺道。
“哎呀,跟着你折腾了半宿,老人家上了年纪了,我要回海纳八宝袋里休息了,你自己将息着,不要再整些幺蛾子出来了,好好的修行学习,搞了半天,还是个不识字儿的丢脸玩意儿,害…算了,不说了,说多了都是累。我走了,这丫头,就交给你了。”
这话,从一个看起来只有二十一二岁左右的年轻人嘴里说出来,真的……说不出的怪异!但你又拿他没有办法!气人!
降魔尺瞬间消失在原地,房间里,就剩下羽拾秋和陈一诺两人,在这儿大眼看小眼。
“咳咳,那个…诺诺,我就在外面,你有什么事就喊我。你好好休息,吃了这药,你会有些乏力。”
陈一诺看着他,点了点头。随即,羽拾秋便要起身出去,却只觉手腕处一紧,一只有些冰凉纤细的手,竟是拉住了他。
羽拾秋有些讶异的回过头,看着床上拉着他的陈一诺。见她嘴巴张了张,嗫喏着,好像想要说些什么。羽拾秋暗叹一口气,又坐回了床边。
“怎么了!?可还是有哪儿不舒服!?”
陈一诺摇了摇头,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般,看着羽拾秋道。
“那个……谢谢你。从…很久以前,我就想跟你说这句话了,当年在竹沉河,以及后来在遇到兕重楼的时候,还有现在,你总是在无私的帮我。我还总怼你,直到降魔尺总是像我怼你一样的冲我翻白眼,我才有些后知后觉的明白,平日里,总遭我白眼的你,是何感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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