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云天后的白思远,犹如气急败坏的野兽,在住宿的酒店里疯狂摔打着东西,所有玻璃制品都成了碎片,助手站在一旁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一向在京里市养尊处优的白思远,在江塘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居然被人如此驳斥,还是一个年级轻轻的狂妄小子,这事要是传到京里的那些人耳朵里,肯定会把自己耻笑个遍。
助理心中很是理解目前的白思远,佯装出一副愤懑的表情:“经理,总部反正也是这个意思,咱们按照合同办就行了,掐死云天集团的渠道,我保证柳如玉会来跪着求您。”
“滚蛋!”白思远怒目圆瞪:“要是按照合同半,曹大少爷会让我来这个鬼地方,你脑子里装的都是屎吗?”
“我错了。”助理不敢再说话,免得再惹他发怒。
白思远看着满地的玻璃碎片,重重吐了口气:“去让人把房间收拾一下,我来想办法。”
在入职恒远集团之前,白思远本身就是一位业务能力极强的律师,几十年前还在政法部门待过,他对合同中的条款很是了解。
说实话,在没有拿到过硬的证据之前,就算是法律起诉,效果也不会太过明显,当然也可以用钱打通关系,但那样的话很容易留下尾巴,稍微有点风声泄露出去,就会陷进深渊。
还未休息一会,茶几上的手机震动起来,白思远接通后问道:“少爷,什么事?”
“白叔,事情办得如何?”
“你不用担心,五天之内就会有好消息告诉你。”
曹庆元微微点头,他原先是不准备管这些事情的,但刘初风准备死死咬住林云不放手,并且还给他许以重利,斟酌再三之下,他也打算对云天集团动手了。
京里市的这帮人,几乎都是同一个利益主体。
……
柳如玉独自一人回到了办公室,她呆愣着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其他同事过来汇报工作,似乎在她耳朵旁边都成了令人厌恶至极的噪音。
林云在会议室开完会后,速度赶到了办公室,看见柳如玉目前这种状态,估计在短时间内支撑不起工作来。
窒息的气氛,让二人心里都不是很好受。
林云沉默不语,静坐在沙发上,看着财务部刚刚做出的报告,眼角的余光是不是瞥向柳如玉。
时间过了近一个钟头,李文先是在外面敲了敲门,呆若木鸡的柳如玉终于有了动作,她缓缓说道:“进来。”
李文看着柳如玉目前的神情,问道:“云哥,柳总还没有缓过来吗?”
“先不说这个,你有什么事情吗?”林云说。
“关于恒远那边的事情,袁鸿发说了,在未完成合约义务之前,他们会从现在开始停止一切供给。”
“意料之中。”
林云最担心的便是和恒远的合同终止后,那些货款能不能尽快归位,如果能,云天就能平安的渡过这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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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云天集团是内忧外患,林云看着财务报告,发现储备资金只能支撑接下来几个月给员工发工资的,他想把这些钱给抽调出来,先期垫付销售商的退货款,稳住客户的心态。
李文苦笑道:“云哥,你这样做无异于杯水车薪,你就算把部分客户伺候好了,那么还有一部分该怎么办,他们看见公司的态度如此弱势,有很大可能会狮子大开口。”
“那我问你,云天集团是要明天申请破产还是要继续经营下去,客户是唯给予我们利润的来源,恒远只是敌人,如果把客户变成了敌人,云天可就真的无力回天了。”
林云的解释让李文心生佩服,而一旁的柳如玉则是没有任何的态度,她也没有把这些话给当做耳旁风,只是不知该如何发表意见。
李文此时显得很是犹豫,林云虽是股东,严格来说他并没有决策权或者执行权,真正的总裁柳如玉没有发话,她不敢乱下指令。
柳如玉心中是在怪林云不经自己同意,擅自当着白思远面前说出那么咄咄逼人的话语,在她看来,继续妥协下去还能在恒远那里求得一线生机,就是因为林云的话,所有的事情都要推倒重来,并且还要承受成倍的压力。
可现在又有什么办法,柳如玉低沉着头,喃喃道:“李文,按照林云的意思办吧。”
原本此事还有回旋的余地,柳如玉很想对林云发火,斥骂他,因为错误出在他的身上。
如果不是林云得罪了人,云天怎么会陷入如此被动的境地,还不是因为他在外面勾搭女人所导致的。
林云心中亦然是五味杂陈,他并不清楚自己的怎么得罪的曹庆元,是因为纳兰措,还是因为刘初风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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