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司徒雄武却大手一挥,道:“那不行,四位唐门方家是向我一人挑战。三位兄弟不得插手,若三位兄弟想与唐门切磋武艺,也得讲究先来后到。”
那桀骜不驯四名弟子方才情急之中大怒抽出铁鞭,本是本能反应。眼看话头已被张雍杰扯开,也便将此事忘了。
然而这满脸胡子的司徒雄武却抓住话头,意要挑起争端。看着四人如此镇定从容,要下场较量,那定是自负武艺高超,正在想如何善后。
却听得这司徒雄武竟想一人下场较量,四人心想集我唐门四兄弟合力一击,难道还把你一人拿不下?
唐桀怕这人反悔,当下道:“那就请阁下赐教。”当下便手一抖,只见那铁鞭卷了一个圈圈,正向那司徒雄武头上套去。
司徒雄武当下抽出钢刀,将那铁圈圈挑了开去,便立即下场横批竖砍,哈哈笑道:“一人不够过瘾,你们四人一起上吧。”
唐骜唐不唐驯三人本想待唐桀不敌,再下场支援。哪里想得到这人如此狂妄,唐骜唐不两人齐道:“唐门脚下,休得猖狂。”当即加入战团。
唐驯虽然也已经加入战团,却在一边游走,偶尔出得一招半式。场上其余人等有人想这唐驯偷奸耍滑,不肯尽力。
张雍杰却想即便要偷奸耍滑也不可能做的这般明显,想来是因为唐驯不肯以多欺少,故意给司徒雄武留点余地。但司徒雄武反复叫阵,也不能不下场,所以才形成这样尴尬的局面。
转眼间场上五人已经斗了十余来招,司徒雄武一柄钢刀甩的虎虎生风,竟然一时之间与唐门四人斗得旗鼓相当。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唐门四名弟子拉开距离,分进合击,逐渐占了上风。
张雍杰观战,心想这唐门四人使用铁鞭作为兵器,铁鞭虽然坚硬。但毕竟整体来说属于柔长兵器,所以四人拉开距离。否则四人扭成一团,反而发挥不出柔长兵器的威力,如此便斗不过钢刀之类的重兵器了。
司徒雄武却也知道这般道理,所以近身搏斗才是对自己最有利。更何况这时交手数招,已然知晓自己虽然远胜眼下这四名弟子中任何一名,但却斗不过这四人合击,方知自己托大了。
而以少战多的绝对精要在于:管你几路来,我只一路去,形成局部优势,各个击破。如果均衡应战,那最终的结果只有战败。
所以当下司徒雄武刀刀砍向唐桀,他已经发现这唐桀的铁鞭耍的最好,想必武功也是最高,只要先击溃主力,其余人员便可迎刃而解了。
司徒雄武的计划虽好,但是唐门四名弟子也并不是不懂其中之诀窍。所以那唐桀多游走而防守,唐骜唐不二人变成主攻,唐驯见这司徒雄武刀法确有独到之处,担心落败,便也全力攻击。
司徒雄武斗得片刻,越发焦急。后方防守吃力,前方又一时不下,劣势已然非常明显。突然钢刀转向,向后横批一刀,砍向唐骜唐不二人腰间。唐骜唐不这时正猛力攻击,腰间门户大开,这一刀如何避开?
而正在此时唐桀见此情况,相救不及,当下又抖了一个圆圈,往那司徒雄武头上套去。唐桀在这铁鞭上的功夫有十余年,这一圈套上头去,一扯一拉,定然将这司徒雄武断头。而那司徒雄武钢刀去势之猛,也是全力一击,唐骜唐不二人如何能抵挡?
眼看就在那两败俱伤的关键时刻,张雍杰心急如焚,两处惊险之极,如何施救?挡了那钢刀,挑不了那铁圈。挑了那铁圈,挡不了那钢刀。
而此次争斗,说到底因自己而起。挡了钢刀,便得罪这边四名兄台,还连累司徒雄武丢命。而挑了铁圈,救了司徒雄武,却得罪了唐门四名弟子,还让唐骜唐不重伤不治。
如何选择?这电石火光之间的那一刹那,如何能容张雍杰细想?这事因自己而起,如若有所伤亡,自己如何能心安理得?
罢,罢,罢。不管结果如何,自己得全力以赴。只见张雍杰大喝一声,当即从侧边闪了过去,用身体挡在唐骜唐不两人之前,直面钢刀。而右手伸入那铁圈之间,使那铁圈失去了准头。
但钢刀,铁圈均是凶险无比,张雍杰血肉之躯如何抵挡?
众人心下均是一惊,心想这下必然血肉横飞,惨不忍睹。张雍杰内心一阵叹息,反而平静了下来,静待死亡。
就在这一刻,就在那一刹那。钢刀,铁鞭竟然同时在关键处折断。折断之后虽然仍有余势,这突然的变故,张雍杰已本能的运出内劲抵挡。那半截断刀,断鞭一碰张雍杰之身便掉落下地。
正在场上激战的五人,如何不知道方才的惊险局面?眼看就要拼个你死我活,鱼死网破之际,却突然峰回路转,使得双方全身而退。
这不但需要雄厚的功力,还需要胆识,勇气和侠义。而这一切在众人眼中看来,张雍杰做到了。
若不是张雍杰身负雄厚的内力,钢刀,铁鞭何故突然断裂?如果不是张雍杰具有胆识,勇气和侠义,又如何在这惊险之际,果断救场?场内场外众人,均是对张雍杰深出最深的敬佩。
张雍杰心下惊恐,为何那铁鞭,钢刀会突然折断?想及方才与杜千林对掌之时,从背后传来的那股内力。张雍杰当下肯定一定有高人暗中相助,但环顾四周,哪里还有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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