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雍杰心想那青铜道人近日北去纠缠沈玉刚师叔,有骚扰千岛派的趋势,便想早一日除去此人,当下连忙道:“张大哥有什么想法,请快快说罢。一日不除此獠,兄弟寝食难安。”
众人听闻此言,心道这张少侠果然是当世名侠,义薄云天,身为局外之人,却急人之急。
张员外道:“咱们的计划非常粗浅,经查青铜那狗道士以及一众帮凶在川的临时匪窝是下游夔州某处。川内所敲诈的银两,无论是现银或者是银票,均汇集于此。但是此处极为隐蔽,咱们兄弟查探多日,均不知其具体位置。前些时日,我们五人设下一计,以诈降为诱饵,本想引出那青铜道人,咱们再一举歼灭。没想到那青铜鸟人竟然不肯亲自前来,只派了熊家三兄弟前来取银。”
张雍杰听到这里,恨恨道:“岂非那狗道士已然得逞?”
张员外摇头道:“那到没有,那熊家三兄弟前来取银两之时,我也是想这狗贼做事也太小心了。当时我见一计不成,便又来一计。先行缴纳了五千两白银,并谎称欲率侠义庄十六岁以上男女,全部加入天海仙教。但此事重大,必须与那青铜道人亲自商谈细节。因此昨夜传来信息,那青铜道人约定五日后的傍晚,在涪州至忠州的长江江道上见面。”
张雍杰点头道:“这绵延数百里的江道,却也不知具体位置,这青铜道人也太狡猾了。”
张员外道:“届时,由我驾船,船头挂一红灯笼,沿着江道前进,那青铜道人将会驾小舟在某一时刻登船。待他登船之后,我会以天色暗淡看不清航道为由,挂两只红灯笼,并且寻找合适弯道,以极速向长江右岸抢滩。所以诸位兄弟沿着长江右岸隐蔽前行,咱们在长江右岸的某处,合力擒杀此獠,如此大计可成。”
张雍杰想起那日青铜道人突然出现在自己身边,让自己措手不及,当下笑道:“想不到咱们兄弟现下想找这鸟道人均要费如此周章,不想找他的时候,他却偏偏突然出现。”
张员外继续道:“但此方案还有一件重大关口,需要解决。那便是长江宽急,青铜道人乘小船上我大船之后,需要有人快速将小船使离大船。”
张雍杰听明白了那张员外的意思,如果小船尚在,那青铜道人一旦见到情况有变,便能及时回到小船之中,那时大船抢滩将便的毫无意义。
又听得张员外继续道:“青龙渔庄杜公子,水性极好,在下原本打算让他悄悄埋伏于大船尾部船底,待小船一旦靠近,便择机驾离小舟,可现下杜公子已不知去向。听闻张少侠乃千岛派弟子,生长在千岛湖中,不知水性如何?”
张雍杰道:“兄弟水性还可以,足以完成此任务,各位兄台放心。”
众人纷纷闻言纷纷点头,众人又纷纷商议了一些细节,最后将此次行动约定暗号为天雷行动。
由于长江江水甚急,众人担心张雍杰的任务过于凶险,纷纷让张雍杰提前赶往朝天门码头买船。一来熟悉江水流速,二来掌握以最快速度驾离小船的方法。
稍后,司徒雄武等四人先行赶往涪州设伏。四日后待张员外于涪州驾船出发之时,张雍杰便相机埋伏于大船尾部船底。
这需要极强的水性,方能在尾部船底潜伏较长的时间。时间紧迫,但却是整件事情的关键之处。张雍杰不敢怠慢,当下连忙来到朝天门码头,购得小船,拿起竹篙,沿着江面向下游赶去。
长江何等凶险,特别是现下正值夏季,所以长江水域江水暴涨,流速极快,特别是某些江段水面之下,多有暗流,一不小心则很容易被卷入江水之中。
所以张雍杰这几日不敢怠慢,一会儿不断的拿着竹篙驾船,一会儿潜入船底,训练闭气的功夫。
很快便过去了四日,离预定的计划还有一天的时辰。这日,张雍杰正坐船头,张雍杰抬头看那远处的天空一片灰暗,心道上游地区好像又下雨了,想来这江水必然更加汹涌。
好在自小便生长在千岛湖,云顶山下也有一条小河,河虽然小,但是自己从小便擅长水性,加之这几日的训练,已感胸有成竹。
张雍杰看着涛涛江水,心中想起那日于唐妍驾船长江的种种情节,忽然泛起一阵思念。便下意识的摸了摸耳边的缺口,心想那唐妍妹子却也调皮可爱。
一阵洪水自上游地区滚滚而来,张雍杰忽然豪情顿起,拿起竹篙,看着远处滚滚江水,喝道:“来的好,长江长江,总有一天,我要征服于你,逆流而上。”
当下便使出驾船之全部本事,争取能够早日逆流而上。但忙碌了好一阵子,均不能成功。
若是水流平缓之时,逆流而上也并不是什么难事。但张雍杰非要水急之时,驾驶小船逆流而上,这却是难以做到。
张雍杰累了,坐在船尾,看着身后滚滚流水。不多时却见小船正在逆流而上,张雍杰原以为自己眼花了,但是定眼一看,此刻小船确实正在逆流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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