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燕正是张雍杰日思夜想的女孩,她的突然出现,张雍杰自然是喜上心头。自那日在长安南郊分开之后,这已经过去了月余。
此刻重逢,只见萧燕含娇含笑,宿翠残空窈窕,倚东风,一笑嫣然,转盼万花羞落。能够与萧燕重逢,这当真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萧燕轻轻笑道:“张兄怎地这般愁眉苦脸,听说你被那李大小姐赶出来了?”
张雍杰尴尬笑道:“没有没有,只是发生了一点小误会。萧家妹子,你怎地突然就出现了?”
萧燕憋嘴,抱着双手在胸前,斜眼望着天空,说道:“我怎么就不能出现呢?张兄要是不欢迎我,我就可走啦。”
张雍杰连忙道:“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怎么能走呢,你不能走。上次你不辞而别,我好生难过,你瞧我连胡子都长出来啦,这次你可不能就丢下我一个人。”
萧燕嘻嘻道:“上次我怕他们那些人又要捉我回去,所以我便先走一步啦。后来知道你到了洛阳,所以我便来找你啦。”
张雍杰听见萧燕说来找自己,心中一阵喜悦,若这萧燕妹子眼里全然没有自己,又怎会来找自己?
两人在黄河附近游玩,一路嬉笑,真乃欢快的少年时光,不知不觉又过了两日。
这一日,两日已经游玩到了黄河北岸的王屋山下,此刻已然是黄昏,只见王屋山下已经聚集了三四十人。张雍杰随口问道:“这些是什么人?怎么在此地聚会?”
萧燕喃喃道:“听口音都是从山西过来的,此处又离洛阳很近,敢在此地集会的,要么是彭猛的人马,要么是史云山的人马,想必他们都是来给李大少爷贺喜的。”
正说话间,那边人群出现了一些嘈杂的声音。只听见有人叫道:“总瓢把子,这人是史云山的奸细,被兄弟们捉住了。”
总瓢把子自然是指只山西十七股流匪的头子彭猛,张雍杰知道这彭猛也是洛阳李家的几大巨头之一。
张雍杰顺眼望去,只见彭猛跟司徒雄武兄弟一样,也长了一个络腮胡子,不同的是彭猛头上圈着布带帽子。看起来彭猛两条手臂精干而又有力量,散发着一股草莽豪气。
但那名帮众却直接称呼史云山的姓名,世人都知道,这彭猛和太原瓦帮帮主史云山都是洛阳李家李延津的生死兄弟。这两人说到底同属李家序列,他们两人能发生什么矛盾呢。
只见彭猛对那奸细喝道:“史云山眼下在哪里?说出来饶你不死。”
那名奸细却不敢说,当下闭目就死。彭猛冷笑道:“好,有骨气。就看你的骨头硬些,还是我这拳头硬些。”说着双手拳头紧握,捏的噼里啪啦作响。
只是一拳,那名奸细便已经晕过去,生死未知。张雍杰觉得很是残忍,当下心中愤怒至极。彭猛这时候看见了张雍杰和萧燕两人,当即命人将他们给抓起来。
但张雍杰岂肯束手就擒?当下单股劲力自丹田而出,彭猛的手下立即哀嚎遍野。
彭猛一愣,正欲开口询问,但这时候只听得有人大叫道:“不好了,总瓢把子,史云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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