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听!”纳尔喀大叫一声,“阿莲娜,半个时辰已经过去了,你什么感觉都没有吗,你对我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你在说什么,什么什么感觉?”阿莲娜皱眉。
“不会的,不可能没有用,你不愿意嫁给我,我也不会让你称心如意地去嫁给别人!”
“纳尔喀,你到底在说什么!”
阿莲娜心头一阵不安地跳,只觉纳尔喀已然欺下身来,她拼尽力气,却挣不掉身上这副如千斤重石一般的身体,“来人,哈叶台,快来人!”
她出声呼救,手在桌上摸到一只空酒壶,就要当头打下去时,纳尔喀的身体猛地朝旁边摔了出去。
阿莲娜拿着酒壶举在空中,表情愕然,一转头,看见竟是尹车冉达不知何时冲进来扯开了纳尔喀,此刻俊面布满怒容,看着从地上爬起来的纳尔喀。
“尹车冉达,你居然敢对我动手!”纳尔喀咆哮。
尹车冉达拉起还倒在桌上的阿莲娜,扶起她一侧的衣肩掩在身后,对纳尔喀说道:“若不是殿下如此冲动胡来,臣怎敢对殿下妄自动手?”
纳尔喀指着他身后的阿莲娜,“她不过是嫣支一个小小公主,本单于莫不是连她也动不了了?”
尹车冉达冷然笑道:“若是别的公主,臣也当视而不见了,可殿下别忘了,她不是一个小小的公主,她是我们嫣支的梅朵。”
“梅朵又怎样,我要她,谁敢阻拦!”
“殿下,您是单于不错,可殿下也不想想,没有阿莲娜,别说单于,你这条命都未必自己能保得全,单于难道忘记自己前段时间被二皇子禁闭时都是谁在外面替你命卖请愿,殿下别怪臣说得难听,殿下若不懂得自重自知,您这身边恐怕没几个愿意为你命卖效力的了。”
这一席话字字击中纳尔喀不堪入耳的软肋,却偏偏叫一贯直肠子的尹车冉达说了个透,纳尔喀尽管无言以对,内心却已将他判了死刑,要不是他背后有个二皇子保着,就凭这些天他以大当户身份处处与他顶杠违背他的意志,早就把他杀死泄愤了。
在当单于前,他誓言励精图治,当了单于后,才知道形势比人强,在别人建构的屋檐下,唯有结党团结,才有先破后立的可能。
这党,他团结不来阿莲娜尹车冉达一伙,只能团结先前跟自己有夺位之争的沐沁莎一行人。
虽然安尔厦去了元汉求援,但沐沁莎尚在自己手里,所谓凡事有轻重,情态有缓急,眼下二皇子和安尔厦对自己都有威胁,可孰轻孰重,孰缓孰急,纳尔喀还能拎得清。
尹车冉达带着阿莲娜离开,他没有阻止,目送他们离开,纳尔喀叫来唯一心腹哈叶台:“盯着他们,有事及时向我禀报。”
哈叶台当初也是跟着阿莲娜混过来的,对纳尔喀忠心是职责,但却丝毫没有迫害阿莲娜的心思,此刻得了纳尔喀这样的命令,口上答应,却也不想真的制造内讧恐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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