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角锁定在了一条小蛇身上,从小经历种种,它慢慢长大,在即将成年之际,父母夸赞它天赋绝佳,又勤奋努力,并奖赏了它,它感受到了高兴,接受着这般赞美。
好胜贪玩的他有天独自进入到一片危险的丛林,自认为已经强大的它想要狩猎一头魔族,让父母更为它自豪。现实的残酷给了它沉重的一击,不但自己受到了重伤,还在苟延残喘地逃回家时把那头魔族引来。
结果死伤的变成了他们整个家族,他的父亲身为蛇王,将它逐出家门,从此它整日恍恍惚惚,明明有着高贵的血统,却因实力受损只能忍受着敌人的欺凌,没有它所能容身的地方。
这般活下去没有意义,它早就心如死灰,只想在一处美丽的地方安静死去,或者,自己的死亡能为谁创造出价值,那它甘愿赴死。告别一切,告别这个曾经那么热爱的世界。
一滴晶莹的泪水从言离眼角滑落,冷风中冻成冰粒。刚才经历的梦境,像极了那条蓝血斑锦蛇,而自己,就成为了那条,被嫌弃,自暴自弃,荒芜度日,但求一死,梦归自然。一切都那么像是真的。
自己为何会做这样的梦,是那条蛇的记忆吗,重现在了言离的脑海中,自己和它的交集明明只有那本帛书而已,而帛书好好的,没有异样。
身体传来的触感让言离想要醒来,感觉到意识逐渐清晰,试着缓缓睁开了眼,刺骨的冰寒与疼痛立刻就让他清醒了很多。
真是不幸,一条腿受了点伤,应该是撞在石壁上所致,暂时使不上力。目光放开去,惊讶于自己的处境,就这么被凭空吊在不知多高的峭壁上,竟然还睡了一觉,做上了一个有些漫长的梦。
感受到上方符力的波动,言离才警觉自己是怎么被吊着的,是朽伊,那熟悉的感觉,不会错,顶着风抬头看去,一双血迹模糊的双手震荡了言离内心,不行,符力的波动开始变得薄弱起来,随时都像要散去。
“朽伊哥,你坚持住,我要上来了。”言离拼着气大声呼喊,一种想要将力量传给朽伊的心情。
言离伤着一条腿,依然能凭借着主要手上的力量快速攀爬,因为他知道,朽伊可能快要坚持不住了。
当言离总算爬到了朽伊身边,将其紧紧扶住时,他的身体已经疲软得要直接倒在言离怀里,害怕抓不住他,慌乱中的言离脑海中好似有神觉警示,一瞬间意识仿若有了一丝脱离,手掌鬼使神差地动了起来,脑海顿时冒出万千图像,紧急对着脚下凭空一捻。
一大块深色的诡异幽蓝冰块,横着从石壁中生长出来,让他们两人立刻有了落脚点,及时瘫坐下来。
言离呆滞地抱着朽伊站定,此刻心中凌乱不堪,手脚左移右晃,像是怀疑是不是自己的一样。方才的一切有如幻觉,但眼前一切又都为真实,这,到底怎么回事。
脚下的冰,应该是妖技冰咒吧,可他怎么也会,明明记得,当时吸取妖技符源的是朽伊啊,而自己慌乱下使出的这冰咒,效果明显比起朽伊哥的厉害好多,连色泽触觉都不一致。
好不容易平复了一下自己心情,安定坐下,边休息,边好好想想吧,等朽伊哥醒来了,再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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