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方月微笑点头,“不管怎么说,咱们万灵学院和他们白鹿书院都同属五大学院。就算彼此之间有一些摩擦,但无非也就是互相较个高下争个面子,终究不会闹得太过火。”
见任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方月继续笑道:“白鹿书院之所以这么对咱们,无非是因为觉得为师我资历太浅不够格担任这送请柬的人物。觉得咱们万灵学院是有意羞辱他们。所以为了面子,他们自然会给咱们下绊子故意恶心恶心咱们。”
任缺咂咂嘴:“这个问题之前之恒也给我说过。”
方月很是赞许地看了张之恒一眼:“但你们也知道,为师此番出行,代表的乃是咱们整个万灵学院。同时以为师的性格,自然也不乐意就这样被人欺负。所以才会让你们帮忙把这事给惹出来。这样咱们才有借口反击白鹿书院一次。”
任缺点了点头,好像明白了什么。随后又问道:“可咱们为什么就这么走了呢?”
“因为再闹下去也没意义了啊。”方月笑了笑,“你想想看,若是我咄咄逼人地要那位水月先生,那结果一定是咱们既得罪了他,最后也可能激起白鹿书院更大的反击。这对我们而言有什么好处吗?”
任缺低头想了想:“好像是没什么好处。”
方月点头:“就是这个道理!所以咱们在适当的时候稍微退一步,不光能让矛盾变小,同时还能让那位水月先生自觉得欠咱们一个人情,这样岂不是更合理吗?你们记住了,人生在世,只要不是什么无法化解的矛盾,那在你们占据着上风的时候,一定记得得饶人处且饶人。以退为进,也不失为一种方法。”
任缺细细品品了方月的话:“得饶人处且饶人……师尊,还是你博学多才啊!”
方月佯怒,轻轻拍了拍任缺:“少在那里溜须拍马的——其实为师这么做,除了刚才的原因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理由。”
任缺不解:“啊?还有什么理由?”
方月看着任缺笑道:“还能有什么理由?还不都是因为你吗?”
“因为我?”
见任缺还是一副不知所云的样子,张之恒终于忍不住开了口:“你和那个什么夏婉儿,应该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解决的事吧?”
任缺点头:“这是自然。”
“你还记得夏婉儿是谁的徒弟吗?”
任缺闻言,这才回过神来:“啊?难道说师尊的意思是……”
“没错。”张之恒点头,“师尊这么做,给了那位水月先生一个台阶下。这水月先生自然便欠了师尊一个人情。到时候你若是还要找那夏婉儿的麻烦,那位水月先生看在师尊的面子上,自然是不好意思太过直接插手了。明白了吗?”
任缺挠头,抬头看向方月:‘师尊,真的是这样吗?’
方月微笑,点了点头:“那还用说吗?要是那夏婉儿不是这水月的徒弟,为师给他面子干嘛?不过有一件事为师需要和你确认清楚。这个夏婉儿,你究竟打算如何处理?”
任缺闻言,猛地一愣,看向方月的眼神当中有些迷茫:“这……弟子倒真没仔细想过……只觉得若不是她的话,弟子全家的日子,应该不会像现在这般难过……可要说有什么深仇大恨恨不得除之而后快,那还真没有……”
方月看着任缺,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行,为师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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