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杏雨出了房间,替他关上门,将身子抵在门板上,仿佛一尊雕塑一般,眼里暗芒微闪,一片暗流汹涌。若是此刻有人看见她的模样,定会为她眼中的不甘与恨意而心惊。
白景迁一进门就看到白杏雨定定地坐在沙发上,正面无表情地盯着她,敏感地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
“这么晚才回来,是死了吗?”
果然是一如既往的白杏雨的说话风格。白景迁早就练就了一身的隐忍本事,也不动怒,笑着说:“表姐这说的是什么话,难不成现在对你说话的是鬼吗?”
令人惊讶的是白杏雨并未如往常那般恼怒抑或是回怼,而是冷笑一声。
“我看做鬼也不错。”
随即起身回了自己房间。
白景迁疑惑,她表姐今天是吃错药了?怎么说话跟个疯子似的。
原本想径直回自己房间,但想到今天顾言深跟她说的事,又坐在沙发上等了好几个小时,在她等得睡眼朦胧的时候,终于听到了钥匙转动的声响。
白烨回来了。
“爸。”白景迁唤了一声。
“怎么还没睡?”白烨的眉宇间是遮不住的疲惫,略带风霜的脸上依稀可见年轻时的风姿,身上还有一股淡淡的酒味,显然是才应酬完。
“我等你呢。”
“对了,刚好我有一件事跟你说。”
“是酒会吗?”
“原来你已经知道了?”白烨惊讶地问,又想到她知道这事也不奇怪,又不是什么秘密,“明天我要去法国出差,不能参加酒会,你就跟着你大伯一起去,尽量不要闯祸。”
白景迁眉头一皱,跟白昊一起去?那不是给她找不痛快嘛,这可千万使不得。
“爸,我已经答应顾先生了,陪他一起去,就不与大伯一起了。”
“顾先生?你男朋友?”白烨疑惑地看着她。
“不是啦老爸,就有过几次接触而已,是顾言深,你应该知道的吧。”
白烨了然,顾言深这名字他当然听说过,是个年轻有为的小伙子。他也与他有过接触,当真是一表人才,处事沉稳果断,让景迁跟着他去也不错。
至于俩人是什么关系,他也不是特别关心,年轻人,随他们怎么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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