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杏雨却像是完全没听到她的话一般继续往外走,结果头发突然被一把扯住,痛得让她“啊”的一声尖叫出来。
“我让你站住,你是聋了吗?”耳边冰冷的声音如恶魔般从地狱里逼近,勾起白杏雨心底最深处的恐惧。
“你……你要干嘛?”她瞪大了眼,声音颤抖得厉害。她虽然很讨厌白景迁,但每次对方露出这种面貌的时候自己就会感到很害怕。
白景迁扯住她头发的手一用力,就把她扯转了过来,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眼睛,眸色晦暗而深沉。
她嘴角微扬,却没有笑意:“经过这次我才明白,以前是我低估你了。你本事还真挺大的,要不是我走运,估计就中套了,我的好表姐,你该不会理所当然地觉得,我是那么好欺负的吧?”
她称不上是一个斤斤计较的人,平时一些小事也懒得多理会,只要不是真的触碰了她的底线,她自认还是挺宽容。
但如果对象是白杏雨的话,她必须是睚眦必报,半点亏都吃不得。
她不恨她,但是,也差不多了。
白杏雨一看白景迁这模样就是真的被惹到了,心下也是慌乱了起来,正打算出口威胁她几句,却被白景迁一把掐住了脖子,狠狠地抵到了墙上。
她惊恐地看着白景迁,想要出声呼救,但脖子上的力道让她半点声音都发不出。
白景迁神色冰冷,以往温和柔美的脸上再无半分笑意,盯着她的眼神犀利狠绝,说出的话都带着破碎的冰渣。
“你想死吗?”她冷笑着,模样疯狂而冷冽。
白杏雨觉得白景迁疯了,那个从来忍气吞声胆小怕事的白景迁怎么会是这副模样?她不怕犯罪吗?!这肯定是她吓唬自己的把戏。但是看着白景迁微红的眼眶中一闪而过的狠戾,她丝毫不怀疑,如果自己继续激怒她,她的手会毫不犹豫地掐断她的脖子。
“你……你放……放开我……”她费力地喘着气,拼尽全力想要挣脱,谁知竟然无法撼动白景迁分毫。
“我在问你呢,”白景迁凑近了几分,笑得人畜无害,“你想死吗?”
白杏雨被吓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全然没了往日高傲的模样,眼眶湿湿地奋力摇头:“不……不想……”
此刻她终于意识到,白景迁变了,变得强势,变得冷漠,变得……让她恐惧,在温婉优雅的外表下,藏着的是冷酷无情的灵魂。
“现在知道怕了?之前不是那么能耐,那么咄咄逼人吗?”白景迁讽刺般地说着,手又收紧了几分。
“是不是很害怕?是不是很绝望?知道那时候我的心情了吗?”
她承认现在并没有刻意压制自己的情绪,所以有些失控,看起来跟个疯子无异。但她那时候被陈晖困住的无助、恐惧与绝望,又怎么可能独自一人品尝?
她内心再怎么强大也会有脆弱的一面,一旦被激发出来,后果就不再是她自己能控制得了的。
白景迁缕缕回想起当时的场景,都会感到一
阵后怕,如果她没有逃出包厢,如果她没有碰上顾言深……那么她是不是会被毁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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