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心翼翼地移动,观察了好一会
儿,确认了他们已经走到了那边,而大门离自己不远,如果能够达到极限,她能在他们发现自己之前顺利逃出去。
一味地龟缩在这里,迟早会被他们发现。
她打定主意,缓慢而小心地移动着,心脏剧烈地怦怦跳动,觉得自己在做世界上最惊险恐怖的事。
脑袋突然撞到了什么东西,她惊慌地抬头,眼中撞入一张狞笑的脸。
完了,她想。
她瞪大了眼睛,来不及反应,就觉得后颈一阵疼痛,昏了过去。
此时身在沥安市的顾言深,也快要情绪失控了。
本想给白景迁打个电话,想着自己这么些天都没有见过她,谁知道等来了这样一条短信。
明明只有两个字,却在他心中掀起了惊天骇浪。
她在哪儿?她发生了什么事?遇到了什么样的危险?现在怎么样了?
这些问题如同滚烫的炭火一般炙烤着他的心脏,让他心急如焚,一阵焦躁。
他立马让赵城动用自己的关系查找短信所在的具体位置,而后又派人查清楚白景迁去了哪儿,去办什么事。
他焦急地等待着结果,每一分每一秒都如此煎熬。他将头垂得低低的,手指插入头发中,感觉头渐渐疼了起来。
“总裁,结果有了,白小姐去了香港,跟一位泰国富商谈生意,短信的具体位置是在……”
顾言深倏然抬起头,眼眶微红,声音低哑:“立马给我订飞往香港的机票,记住,要最快的!”
……
白景迁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梦。
梦里一片漆黑,她用力地向前奔跑着,身后是张牙舞爪的怪物,张着血盆大口向她袭来。
她跑了很久很久,却始终没能看到光明,反而觉得像是在被拖着进入黑暗的漩涡。她跑累了,无助地瘫倒在地,丧失了所有力气。
捉到她的怪物咧开嘴笑了。
笑得猖狂。
感觉有什么冰凉的液体扑在她脸上,顺着脖颈滑入身体,温度冰冷刺骨,让她哆嗦着醒来。
白景迁费力睁开沉重的双眼,眼前由模糊变得清晰。
之前那几个高大的汉子站在她身边,形成一个包围圈。那位富商坐在椅子上抽着雪茄,坐姿滑稽搞笑。
那几个陪着她来香港的人,也就是白昊的走狗,或站或坐在一旁,自己玩自己的。见她醒来,纷纷投来猥琐又淫荡的目光,肆无忌惮地打量她全身,看得她胃里一阵泛恶心。
白景迁打量了一下四周,像是一个地下室,幽暗潮湿,不时还有凉飕飕的风掠过,应是有些破烂。
她再低头看看自己,上半身用一根粗绳一圈又一圈地缠绕在一把椅子上,下半身倒是没什么,应是料定这样绑她就已经跑不了。衣服已经破败不堪,被水珠打湿,隐隐露出白嫩的肌肤。
这些人刚才应该是泼水了,她身上湿漉漉的,寒意入骨,直侵心肺。
白景迁抬起头来看着那富商,眸中温度是极度的冰冷,嘴角扯起一抹笑意,温和却可怕,干渴的嗓子发出的声音沙哑难听:“绑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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