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人不高兴地说:“可是老板吩咐我们……”要亲眼见证白景迁的下场,以免将来她还留有算账的余力。
不需要她一定断手断脚,将她变为最下等的奴隶,销往欧洲非洲等地,让她永远都回不了沥安市就行了。
富商摆摆手:“行了,这种长得好看又年轻的女人到了我手里会有什么好下场?回去跟你们老板说一声,我不会让她好过的!”
他说的话不无道理,四人面面相觑,都表示赞同。他们也很累,巴不得早点回到酒店大睡一场,懒得再管这破事儿。
于是他们走了。富商命一个大汉给白景迁松绑,将她扛起来往某个方向走了。
白景迁醒来的时候,看见眼前的景象,一脸懵逼。
这是一间阴暗潮湿的屋子,墙壁脏兮兮的,地上淌着水渍,不时听见老鼠的吱叫声。房间不大,却坐满了人,多半是年轻的女人,也有稚嫩的孩子,有中国人,也有不少外国人。他们衣衫褴褛,脸上带着悲戚的神色,有些在呜咽地哭着。
见白景迁醒来,都异样的盯着她,或悲悯,或叹惋。
白景迁懵逼着询问了一番,这才知道那个泰国富商是东南亚最大跨国犯罪团伙中的一员,最主要的活动是进行人口贩卖,而面前这些人,就是商品。
包括白景迁。
她愣怔着,突然有些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即使她已经料想到白昊会利用她做一些不可告人的龌龊恶心的勾当,却没想到他会将她卖给这样一个罪大恶极的人。
这是不是就意味着,她从此就将背井离乡,流浪在外,没有亲人,没有人权,没有尊严,像条狗一样屈辱地活在这世上?
看来从前是她低估这个大伯了,他远比她想象得要邪恶和恐怖,已经失去了最基本的人性,与恶魔无异。
白景迁笑了,笑得很好看,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流出来,啪嗒啪嗒砸在地上。
全都怪她,怪她太傻,太好骗,太单纯。
“姐姐。”一个看似七八岁的小女孩走到她面前,担忧地看着她。她穿着沾上了泥土的粉色裙子,脸上脏兮兮的,却伸出手来触摸白景迁的脸,一下一下,轻柔温暖。
“姐姐别哭,妈妈说女孩子哭多了就不好看了。”她软软糯糯的声音像一朵棉花糖,“姐姐这么好看,要一直美丽下去啊。”
她的声音都在颤抖,却还在安慰着白景迁。
白景迁眼泪更加汹涌,泪眼模糊地问:“你妈妈呢?”
“妈妈……”小女孩皱了一下眉,有些埋怨却又伤心地道:“我找不到妈妈,妈妈不要我了……”
白景迁终于忍不住,一把抱住她,将整张脸埋在她小小的肩膀上,无声地哭泣着,因为再也发不出半点声音。
谁能来告诉她,到底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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