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有人用剪子剪断她的神经,大脑暂时掉线。
由于男人的逼近,柳沫只能抓紧床单朝后扬去,企图躲开他的压迫。
可是宋钦轩哪里是好打发的人物,她越闪躲他越来劲,几乎将自己整个身子都压了上去。
下一秒,柳沫感觉到下巴一凉,是他伸手勾住自己的下颌,强迫她和他对视。
那是一双眼里住着大海的眼睛,深远、悠长,让人念念不忘。
她感觉自己快要被吸进去。
他仍是不依不挠,紧紧盯着她追问,“回答我。”
谁敢喜欢你?
出卧室后的宋钦轩径直下了楼,对家里的阿姨交代道,“记着,不要再让百欢进来。从明天开始,家里置办一份女士用品,要一应俱全。”
她能有什么想法?
柳沫心中腹诽,面上却不敢明说,只是支支吾吾道,“你先起来,我……”
柳沫拉上被子盖好,在窝里翻来覆去良久,正欲睡着时却又猛然想起这是宋钦轩的房间,是他的床。
算了,不想了,她抬手拨拨刘海,将疤痕盖住。
笑着笑着,面色一僵,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额头那道醒目的疤痕上。
最后,宋钦轩在她耳边轻轻吐气,用一种循循善诱的口吻说道,“你要听从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沫沫。”
柳沫穿过宽敞偌大的客厅走到餐室,看见长长的餐桌上面只有宋钦轩一人坐在最上方用餐。
柳沫不停咀嚼着他的话中之意,什么叫听从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柳沫不由自主地抚上那道疤痕,笑意彻底凝固,她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告诉自己长相不重要,可是每次望向镜中的自己,目光总是闪躲。
“喔。”她一边应着一边走过去,坐下去的时候,不由自处地问出口,“这么大的别墅,你每天都这样一个人吃饭,不会孤独吗?”
宋钦轩注意到她站在门口,将叉子轻轻搁下盘边,“过来。”
本想让她叫自己名字就好,可是转念一想,她是宋太太没错啊,缄口只是道谢,“好,麻烦了。”
从她的目光看过去,男人似画,慢条斯理用餐的动作之间皆是矜贵,眉眼微垂间自由一番风流。
闻言,男人手上动作一顿,眸光滞住。
保姆阿姨在旋转楼梯口等着柳沫,见她正往下走,便热情地招呼,“太太早上好,先生在餐室用餐,你也赶紧过去吧,我都准备好了。”
起来洗漱好后的柳沫,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今天又是美好的一天,然后微笑。
她眼皮一动,睁开眼时听见门外传来宋钦轩好听的嗓音,“我没记错的话,你9点有课,再不起来就要迟到了。”
瞬时,柳沫睡意消了三分,蹭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应着,“我马上就出来。”
说了半天,却道不出个所以然。
偌大的房间里面只剩柳沫一个人,她躺在床上,盯着白花花的天花板,久久回不过神来。
这里全是他的味道,更睡不着了。
音落,他利落起身,转身离开,还非常绅士的带上了门。
昨夜的柳沫折腾良久才入眠,迷迷糊糊睡得正香甜的时候,却听见“咚咚咚”的敲门声。
或者换句话问自己,她敢有什么想法。宋钦轩可是一个像罂粟般的男人,就算是哪怕他日会落得万箭穿心的下场,也会在为了他的一点恩宠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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