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钦—轩—”她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叫出他的名字,眸里含着盈盈的水光,“你疯了。”
好像宋钦轩自己都没发觉,此刻的他有多么瘆人,“疯了?”
“对,你疯了。”
为了一个一文不值的女人,看待问题的思维都变了,完全分不清孰轻孰重。
宋钦轩此类人能够迅速调节自己的情绪,做到面无表情风平浪静。
他微微深吸一口气,坐回到桌案前,再看去时那张惊为天人的脸上又是满眼的淡漠,“你最好不要再多嘴多舌,免得惹祸上身。”
百欢将包挎在臂弯上,双手环胸,目光里透着不屑,“我当是谁失魂落魄地站在马路边儿上,原来是你。”
百欢原以为在她的脸上可以捕捉到愤怒,不甘或者是其他一点什么情绪,哪怕只有一点,都可以令她抓住来当说辞;可是这个女人竟然只是静静听着,眼神中无波无澜,完全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百小姐。”柳沫伸手拨弄了下刘海,将碎发顺在而后,“你是不是以为,全世界的女人都稀罕你的未婚夫?看你自从一回国就像个跳梁小丑一样,上蹦下跳的,难道说这世上只剩下宋钦轩一个男人吗?”
她抬眼看去,果然又是百欢那张漂亮却倒人胃口的脸。
留百欢一人站在原地,脸上青红难定。
“你不稀罕?”
“你———”
她在想,如果她在两年前遇见宋钦轩就好了。
喔,敢情上去和宋钦轩温存之后跑来跟她耀武扬威来了。
最后,百欢被赶出办公室,食盒被宋钦轩亲手扔进垃圾桶,不屑一顾。
说完,也不去看百欢微愠的脸,拉开车门上车,扬长而去。
“我什么?”柳沫不愿意都听她唇舌,只是露出个微笑,“还有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和宋钦轩是形婚,形婚你知道什么意思吧?”
柳沫伸手拦下一辆的士,“你稀罕得打紧,又是第一名媛,我怎么敢和你争,求求你赶紧抓死握牢,千万别放跑了。”
直到一记女声入耳,才切断柳沫的思绪,她听那人说:“见不到钦轩是不是很难过?”
百欢看她的目光中,有了惊异,原以为只是一个软弱好欺负的闷葫芦。没想到,怼起人来滔滔不绝。
那一刻,r城第一名媛的骄傲被一个冷酷无情的男人狠狠碾碎,碎成渣滓,风一吹,什么都不剩下。
一听,百欢眼底溢出藏不住的欣喜,“形婚,只是……他为什么要和你形婚?”
那时候的她比现在好太多,父亲还未过世,家境尚且殷实,而她有着最纯粹的清纯烂漫,不似现在,顶着一张毁容的脸在哪里都被调侃讥笑,在夹缝中苟延残喘。
“你管不着。”因为这个柳沫自己也不知道缘故,她见不得百欢一副得意洋洋的嘴脸,于是补充道:“但是,我好歹得到了人,你呢?啧啧啧,希望你加油,能够将他的心抓得死牢死牢的!”
从江陵出来后的柳沫在路边等车,她盯着面前川流不息的车辆,思绪飘向很远很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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