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余庆很气愤。
他没想到赵伦毫无顾忌,竟然在办公室说动手就动手,以致他还不来不及反应,就被按在桌上。
更可气的是科长焦稀奇的处置。
打了他肖余庆,只写份检讨那么简单?
两人退出科长办公室。
走在前面的肖余庆放缓脚步,声音低沉。
“赵组长,今天的事我记下了,咱们青山不改。”
赵伦呵呵一笑,抬头看着他。
回道:“绿水长流。”
肖余庆又撂下一句:“李四佟的事还没跟你算账,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邓友年的勾当,咱们走着瞧。”
赵伦目送他离开。
砸了砸嘴。
李四佟的事终究没瞒住。
但他也不是很担心。
毕竟后来经邓友年多番取证,证明李四佟是清白的。
不过肖余庆的话到是给他提了个醒。
以前就知道审组并非铁板一块,却没想到仅遮盖三天都遮盖不住。
这事从头到尾根本没有几个人知道。
难道是队长王二麻子?
不应该。
王二麻子原是刑部刑狱司的人,不应该和稽查司出身的肖余庆有瓜葛,何谈为其做事?
这种被人监视的感觉很不好受。
赵伦心里再次确认一个念头。
当日,两位组长大打出手的消息迅速在三科传开。
有人说赵组长遇刺,是因为暗组没尽心调查,他才愤怒之下找上门理论。
有人则说是因为赵伦年纪轻轻,心高气傲,不把老人放在眼里。暗组组长肖余庆看不过去,亲自出手教训后辈。
最可笑的一种说法是,因为‘双面人’喜怒无常,在外面遇刺,回来只是随便找个人撒气而已。
一时间众说纷纭。
赵伦喜怒无常‘双面人’的称号被彻底传开。
暗组与审组的关系则似剑拔弩张。
当夜,赵伦连夜把检讨写好,第二天一早派人送到科长办公室,后面还附带着一封‘关于建立审组警卫队’的进言报告。
报告中他将两次遇袭之事写的活灵活现,并着重提到手下没有足够人手所造成的掣肘,外加自身对国家忠心耿耿,抛头颅洒热血,不想死的不明不白……等等,总之零零总总写了一大堆。
最后提到,诚切希望科里能给审组增设一个警卫队的编制。
进言毫无意外的被科长焦稀奇驳回。
上面批阅四个大字。
“后续斟酌。”
赵伦看到这四个字就懂了。
委婉的拒绝。
管安处不止一个审组,还有另外两个审组。
若是增加编制,除非另外两科的审组和三科审组一起增加。
这种事焦稀奇一个人说了不算,要向处里请示,由处里考虑决定是否准许。
赵伦也知道他说了不算,只是想将报告打上去,由焦稀奇转交到处里。
可现在报告却被焦稀奇直接驳回。
明显不打算往上递。
叮铃铃。
“我是赵伦。”
“组长,我,友年。”
电话那头传来邓友年压得很低的声音,问道:“组长,现在外面都传你把肖余庆打了,是不是真的?”
赵伦浑漫不经心的问:“怎么了?”
赵伦清晰的听到电话那头喉咙耸动的声音。
“你还不知道吧,肖余庆是处长手下老人,还是同乡,心腹中的心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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