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才是一方面,最主要的是,他很乐意见到有人强势烧灶,给某些位以警示。
赵伦本想从头叙述,不过见他脸色不对,前头的一些华丽辞藻选择性略过后,直说后面主题。
“若是没消息来源,没人在身后支撑,根本说不通。他北明市警察局长,跟我这个管安处组长根本没半分瓜葛,往常也无仇恨,怎么会突然谋害我。”
“至少要有动机和目的,不然无论如何说不通。”
“所以呢?”焦稀奇诞着脸问。
赵伦看了眼那对黑眉,接着开始憋着脸歪起瞎话。
“所以我觉得,我应该又被一伙楚国特务给盯上了。这次家里出事,就是场阴谋。明面上是我设计的引蛇出洞,实际上,我应该是扎进了别人的口袋。”
“这个谭木辉正是关键,他极有可能是被策反的间谍。因当时情况特殊,我怕他们还有后续行动,不容充裕时间,所以才当场审讯。”
说着他叹了声:“可惜,谭木辉没受住刑讯,当场毙命。”
“科长放心,我一定抓紧时间找到证据。”
整席话说的言之凿凿,有理有据,真如煞有其事。
赵伦自认没有漏洞,岂不知焦稀奇早就对他的信誓旦旦不感冒了。
文明说他是巧舌如簧,通俗讲就是鬼话连篇。
焦稀奇自动捡其重点听。
他松开浓密的黑眉,别有深意的问:“你为何确定是楚国特务所为?据我所知,在北明对你下手的可都是土生土长,根底清白的秦国人。”
“你为何没有怀疑过别人,或许是与你有过节之人干的呢?“
他的话明显另有所指。
果然老而弥坚,话经吐口,直指问题关键。
与之相处日久,越来越品到其中老辣,为‘掩护敌人撤退’,赵伦可谓是绞尽脑汁。
“科长,我自进管安处以来,始终秉持着尽职尽责,为国分忧的原则,一门心思都扑在工作上,哪有时间得罪人。与人交恶都少,何况还是这种以命想报?”
“我觉得这个可能性不大。”
焦稀奇挑了半天,实在不知道该把这些话其中的哪句留着。
这瞎话是张口就来。
与人交恶都少……
呵呵。
焦稀奇喝了口茶,循循善诱的说道:“或许正是因为工作,得罪了某些人呢?”
赵伦眼皮一跳。
心想你个堂堂科长,这么撩拨有意思吗。
他咳了声,脸色严肃,义正言辞的说道:“工作就是工作,不该掺杂个人感情,出现分歧或者摩擦在所难免。同是报效国家,我不认为会有人大公携私,因一点小事出手报复。”
“除非……”
“除非怎样?”
赵伦脸一板:“除非这个人是敌国间谍,故意制造矛盾。”
转来转去,话题又绕回原处。
总之他一口咬定,谭木辉就是间谍,幕后主使就是明暗阁特务。
焦稀奇对此嗤之以鼻。
不过有些话,他不便多说。
死的毕竟是个警察局长,对外宣称时,确实需要这个名目。
谭木辉这件事,前因后果他知道个大概。
不管出于什么目的,要害他们管安处的人,落得这个下场都是咎由自取。
管安处权威,不容挑衅。
这是管安处所有人包括他焦稀奇在内,都要竭力维护的东西。
或许他也是这么想,所以杀谭木辉只为泄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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