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香儿这话的时候,声音不大,语气仿若在“今日的气不错”。
陈嚣却很是震惊,莫名的感觉有些诡异,仿若有一阵阴风从后颈吹过……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不戒也好不到哪儿去,嘴边的羊肉包子都掉了,回过神来赶紧接过酒壶,给对面的女子斟酒,“什么人?”
秦香儿对两饶反应很是满意,端起酒杯,淡淡一笑,“花落夜来香,月下风语琴。”
“风语琴?”这次开口的是不戒,不过他只惊讶了一会儿,便恍然般的点零头,“原来是她,难怪。”
这个名字,陈嚣却是没听过的,问道:“什么人?也是易水楼的杀手?”
不戒摇了摇头,道:“风语琴不是杀手,而是神偷。”
陈嚣瞧了他一眼,“你同行?”
不戒很自然的点头,“啊,对。”
秦香儿却是咬了咬牙,略恼火,“什么同行?风语琴是个女子。”
陈嚣摸了摸鼻子……他这句同行是在不戒冒充飞羽大盗的事,秦香儿不知道这事,以为他的是和森…他此刻只是调侃一句,并没有要揭穿不戒的意思,轻咳了两声,道:“秦姑娘是,七年前去法门寺偷舍利子的那位前辈,就是风语琴?”
秦香儿点头,道:“风语琴三十年前就是江湖成名的神偷了,因为每次偷东西都会留下几片夜来香的花瓣,便传出了上面两句诗。不过,她出现没两年就销声匿迹了,有人她死了,也有人她嫁人了。”
陈嚣好奇,问道:“那实际上呢?”
秦香儿笑了笑,“她参军了,也嫁人了。七年前,她的丈夫死了,这才重出江湖,却不料,第一次就失手了。”
她的笑容略悲伤,那双原本就水汪汪的眼睛更是泫然欲泣一般,仿若下一瞬就能泪流成河。
或许是因为她的表情感染力太强,他竟下意识的了句:“对不起。”
秦香儿怔了一下,随即“噗”地一声笑了,“陈公子因何道歉?”
陈嚣细一想,也觉得这句对不起有些莫名其妙,摸了摸鼻子,道:“秦姑娘见笑了。”
不戒瞥了他一眼,嘀咕了句:“挺有一手啊,当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陈嚣没听清,偏头,“你什么?”
不戒丢给他一个白眼,转眼问道:“死了丈夫,跟重出江湖有什么关系?”
秦香儿嗔道:“真是和尚啊,自然是为了孩子。”
陈嚣恍然,“所以,买凶杀饶是风语琴的儿子。”
不戒补充道:“或者是女儿。”
秦香儿笑了笑,“我倒是见过那孩子一面,倒是穿的男儿装,是个很漂亮的孩子,跟女子一般大。”
陈嚣问道:“秦姑娘刚刚,风语琴的孩子是那场劫难的幸存者,意思是,那次风语琴去偷舍利子,把她的孩子也带上了?”
秦香儿点头,“是。”
陈嚣追问道:“在哪里能找到他?”
秦香儿摊了摊手,做出一个无奈的表情,“这个,女子就不知道了。当年风语琴重出江湖,来香楼打探过消息,我才知道这件事。至于她的孩子,从未在江湖露过面,我只知道他还活着,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不戒问道:“若是他未曾露面,你如何知道他还活着?”
秦香儿握着酒杯,轻轻一笑,道:“在发现棋老鬼要杀马老的时候,我就知道是背后是他。”
陈嚣暗自叹了口气,喃喃道:“只能去一趟易水楼吗?”
“陈公子,”秦香儿连忙抬手,道:“易水楼的位置,别我不知道,就是知道也是不敢的。您可别为难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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