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义军兄弟们!你们都是层层筛选出来的,不合格的也退回了原来的义军之中,你们就是义军最精锐的一批人!
所以,现在我郑重的邀请大家加入我直隶总兵复仇军麾下,按照复仇军的标准,一人十两安家费!
还请在场的上万义军兄弟都加入复仇军!
拜托了!”
郑恩的声音不大,可当天说话没几句的时候,整个战场变得安静的出奇,连被大军吓走所剩无几的虫鸟鸣叫声,都能听到。
按理说这是不可能的,因为万余人扎堆,哪怕是呼吸声、脚步声,都是震耳欲聋。
可万余人都在屏息停步等待银山的归属,才有了郑恩没有用力的呼喊,却让大多数人都听到了,主要的是让三百步开外的瓮城顺军听到了。
“郑帅万胜!”
“郑帅高义!”
安静过后是排山倒海的欢呼,上万义军都在载歌载舞,整个北京城都能听到“郑帅”二字。
不知道有多少义军,不,应该说复仇军新兵,要欢呼的失声一段时间。
一些没有心理准备的直接就是被震的耳朵失聪。
上万人拍成一百一十个长龙,领着一捧捧的银子,庞大的银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下沉,瓮城的顺军看的着急不已。
这些就在他们面前的银子,他们也想要啊!何况这上万新兵都是他们的手下败将,他们都能领,为何自己不能领。
哪怕是抢了一个月的北京城,因为是老弱的原因,也没抢够十两银子啊!
当了十年十多年的流寇,又能抢几次北京这样的大城?!流寇又没有军饷,收入全靠抢,卖了一辈子的命,搞不好都积攒不了十两银子。
拿着十两银子,跟着郑恩去了江南,怎么也能置办一些产业,过个操劳但安稳的日子了,只要不会流离失所、家破人亡,操劳一些又算什么?大家本来就都是勤快人。
瓮城的顺军都心动了,还是越看越心动,眼看人心就要散了,陈老三发话了。
陈老三看起来是一位很严谨人,说话的时候也没有多少情绪波动,只是很平淡的道:
“大家想去领银子就去吧!不然一会没了。”
瓮城的顺军刚想感恩戴德,陈老三又说话了:
“我是不去了,当了十多年的流寇,从河南老家开始就起了事,再做官兵怕不习惯。”
这下河南的顺军不好走了,因为他们都是陈老三没投闯王之前的老部下,都是受过很多陈老三的恩惠的。
河南的顺军不走了,其他的顺军也不敢走了,被分到陈老三这个老营边缘人麾下,是因为他们也是边缘人。
在流寇中边缘人有一个特殊关照,那就是莫名其妙的就死了。
作为边缘人,见过了太多的同伴死的不明不白,他们可不想步后尘,这批河南老营中,可有不少弓箭玩的好的,特别是陈老三,更是能射下飞鸟的神射手。
到时候前脚刚去领银子,后脚就被射倒了,这找谁评理去?
所以,瓮城愣是眼睁睁看着银山被搬空,一个个叹息连连,却没有一个外出领银子的。
“如果这是因为陈老三个人,而让瓮城的两百余老弱,在上万人的围攻下,还抵抗住了生命和金钱的诱惑的话,那么这个陈老三确实是大明急需的防守型将才。
大明如今这局面,可以说跟三分天下、赤壁之前的局面是一样的,守住了前期,打赢了一场大明的赤壁,那么就是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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