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守卫自是识得骆知行的,正欲上前询问,骆知行却是抬脚一踹那关闭的大门,怒喝道:“秦大人重伤,还不快些将门打开!”
那守卫这才看到骆知行怀中的人。那少女发丝散乱,面色惨白,唇上没有丁点血色,看起来竟是气息奄奄,似是马上就要一命呜呼了。这守卫一惊,哪里还敢耽误片刻,忙推开门,率先小跑进去为骆知行引路。
骆知行也不多废话,抱着秦媛便大步向着后衙萧晚王恕居住的院子走去。
绕过回廊,穿过月亮门便就到了这一进院子里。此刻萧晚正欲王恕在次间的榻上下棋,听到院中一阵慌乱之声,正是纳闷,就听见咣当一声门响,却是有人踹开了正房的隔扇。
萧晚皱了眉,正想斥责两句,却见阿昌一脸慌张的掀开帘子,喊道:“太公,不好了,小姐中毒了。”
萧晚还在疑惑,这小姐说得到底是哪一个,却见王恕脸色瞬变,抬腿下了榻,竟是连鞋也顾不上穿,就这么急匆匆的往外走去。
骆知行此刻已经将秦媛放在了王恕内室的软塌之上,见王恕进来这才拱手行了一礼,沉声说道:“您莫要怪徒儿失礼,实在是事情紧急......”
王恕抬手止了他的话,向那软塌上的人望去。
秦媛因为这一路的颠簸,面色越发的惨白,毫无血色,肩头的匕首也因为颠簸被触动了,肩膀的血迹晕开了一大片,看着十分的骇人。
王恕连忙上前两步,伸手便握住了秦媛的手腕,细细的探了探脉,好半天才将秦媛的手安放在榻上。
骆知行上前两步,急忙开口问道:“师父,媛儿她......”话未说完,便只听啪的一声,脸颊便火辣辣的热了起来。
王恕满脸怒色,手指颤抖的指着骆知行,恨声道:“我叫你盯好她,护好她,你就是如此护的?”
骆知行也不反驳,双膝一矮便跪了下去,低声回到:“是徒儿的错。”
随后跟来的萧晚还在震惊为何秦媛会伤重至此,又被王恕这满含怒意的一巴掌搞得更加迷糊了。他上前两步,躬身将鞋子放在地上,扶了王恕的手臂,温声劝道:“先生莫要生气,您先将鞋子穿好,如今已是腊月,您若是着了凉,病倒了,还如何为绥华治伤呢。”
王恕这才长叹一声,抬脚将鞋子穿上,又转头望着榻上毫无人气的秦媛,面色更是阴沉了几分,低声说道:“秦丫头肩头不过是皮外伤,如今凶险的是这匕首上所带的剧毒。”
骆知行闻言连忙膝行两步上前,仰头看着王恕,颤声说道:“师父可有解毒之法?”
王恕再次往秦媛那边看了一眼,眼神中满是疼爱。他沉默了半晌,这才缓缓开口说道:“解毒之法自是有的,”他缓缓收回眼神,转头看向跪在自己脚边的骆知行,“你可记得为师在昆仑脚下偶然所得的那朵雪莲?”
骆知行闻言身形一僵,讷讷的说道:“那雪莲,那雪莲......”
王恕再次长叹一声,接着他的话说道:“那雪莲,你用它来给思之治疗热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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