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太师椅做工倒是细致,有那些常见的太师椅两个那般宽,上面铺着厚厚的毛毡。那毛毡似是被固定在了椅子上,虽然有过拉扯的痕迹,却是没有被人拿走。
秦媛伸手去拉那毛毡,果然没有拉动,她又抬手敲了敲那毛毡下的椅面,没有发觉什么异常,便转头向着通往后院的后门走去。
骆知行见她往后面走去,连忙抬步跟上,口中还低声抱怨着:“你做什么之前,总要提前叫我一声的罢。”
秦媛却是头也不回:“如今这山中不过你我二人而已,不会有什么事的。”
骆知行还欲再说些什么,却听前方呼的传来一阵破空之声,连忙将秦媛揽在怀中避到一旁。
一柄漆黑的匕首哆的一声扎在了圆木立柱之上,骆知行面色冷峻,猛的向那匕首刺来的方向冲了过去。
袭击那人见一击不中,似是想要转身逃走,可是骆知行岂能让他如此轻易如愿,一个纵身过去,便与那黑衣人缠斗在了一处。
谁知那黑衣人身手却着实不凡,骆知行竟也只能与他战个旗鼓相当。秦媛裹着披风站在廊下,看着屋顶上的二人你来我往,手却是摸向了腰后。
她的长鞭是随身带着的,只是现在她肩膀伤势未愈,如此贸然靠近,怕是不仅帮不到骆知行,还要给他添了麻烦。
秦媛收回了手,连忙向四处看着。
那日战事了了,虽是有人收拾了战场,可是这终归是山匪的贼窝,兵将们收拾的也并不是十分的用心,所以现下这四周还散落着不少刀剑之类的兵器。
秦媛环视四周,终是在墙角处看到了一把短弓,她又随意捡了几个箭矢,这才拉弓搭箭,对准那屋顶之上的黑衣人。
骆知行与这黑衣人交手之后,便察觉到了此人身手不凡,与自己怕是不相上下。可是当下二人正处在酣战之时,他亦无暇提醒下方的秦媛小心,只能全身心的应对着对面这人。
正当二人打的热闹,却听咻的一声,一支箭矢破空而来,直向着那黑衣人的面门而去。
那黑衣人一惊,连忙侧身躲避,仅仅是这一个动作,便将自身的短板暴露在了对方的面前。
骆知行抓住时机,趁他站立不稳的这个片刻,立刻欺身上前,折扇一挥,便划开了这黑衣人的喉咙。
黑衣人双目圆瞪,似是露出了几分不甘的神色,骆知行乘胜追击,收拢折扇,一个用力,便将扇子插进了黑衣人的胸膛。
黑衣人至此彻底没了声息,整个人毫无生机的倒了下去,又沿着屋顶一路滚落,最后咚的一下砸在了秦媛的脚边。
秦媛却是半步都没有后移,她随手扔了那短弓,这才俯下身一把扯了那黑衣人遮面的黑布,转头看向已经落到她身侧的骆知行,问道:“你可认得此人?”
骆知行仔细看了那人的脸片刻,这才摇了摇头,说道:“这人的容貌我是没有见过的,可是此人我却是见过。”
秦媛侧头看向他,他这才开口说道:“你可记得我跟你说过,那裴琅偷偷的见过一人,看身形,便就是此人了。”
“这倒是巧了。”秦媛眉毛微抬,声音冷漠,“当日在此处袭击我的人,也是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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