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未过,北靖的帝京冷的吓人。淅淅沥沥的小雨下的人心底烦闷。
鼎香楼里,二楼的雅间里身着青色锦衣的少年郎看着眼前的小丫头笑问道:“清秋,你家小姐莫不是是被沈老将军,打的下不了床了?”
他生的英俊,翘着的二郎腿,却是跟他翩翩贵公子的模样有些不搭。
清秋却不觉得怪异,这帝京城中谁不知晓晋伯侯世子叶之尧,自幼不喜读书,不喜为官,被晋伯侯夫人宠的无法无天。
恶人自有恶人磨,他跟沈煜宁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俩家离的不算太远,也算是一起长大,幼时虽是总打架,但是也打出几分情谊来。
沈煜宁名声极差,在帝京没有什么朋友,这叶之尧算得上是她唯一的朋友了。
“叶世子莫要胡说,老太爷那般疼我家小姐怎会舍得打她,小姐是被老夫人给禁足了,小姐打听的消息问到了么?”
小丫头看着眼前吊儿郎当的少年,若说这帝京中沈家嫡女被传顽劣不堪,不知礼数,那眼前这人便是不学无术,胡作非为的帝京一霸。
只是自家小姐,自醒了却是有些不一样了,小丫头想起这些日子自家小姐那双波澜不惊的眸子,猛地回神,甩甩头将这些纷杂的思绪打断。
“禁足?什么足能禁住你家小姐,莫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少年似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一般,饶有兴趣的询问道。
小丫头不愿跟他多说,只低声道:“叶世子,小姐还等着我回去呢。”
将军府
小丫头站在自家小姐房门前拍了拍身上的水气,便打了帘子进去。屋子里镂空炉的炭火也烧的很旺,温热的气息让她感觉头脑有些发懵。
她上前行了一礼便恭敬道:“小姐,离国众人皆被葬入了皇陵,登基的新帝是前燕国的皇子凤卿岩,改国号为宁燕国,称号永宁帝。”
她说着顿了顿,似是有几分好奇继续道:“听闻离国灭国之日,已故的明和公主尸体被神秘人劫走,这永宁帝对故去的离国公主用情至深,因公主身亡,尸体又被抢走,大受打击,竟当场吐血昏迷过去,如今身子似乎还尚未痊愈,姑娘,你说那神秘人为何要劫走明和公主的尸体……”
啪,狼毫笔重重放下的声音。
小丫头话音一顿,她看了看端坐在书桌前抄写女戒的女子,低下头心神有些不宁。
自小姐醒了便沉默寡言了不少,而身上的气势莫名让人有些害怕。
更奇怪的是竟真听老夫人的话这大半个月来便一直待在这锦绣院中抄写女戒,不吵不闹。今日还让她找世子打听已经亡国了的离国的消息。
“许是看她可怜罢。”她声音有些低沉。小丫鬟面上有些懵懂,看着自家小姐一幅不欲多说的模样却没多问。
沈煜宁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眼前被墨汁染糊的纸张。许久将纸张揉成一团丢在角落。
朱唇亲启“平白浪费了一张纸,近日有些无聊,这宁燕和离国皇权交替想来会有许多趣事,你仔细留意着。”
“是,小姐”小丫头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退出房中。
“永宁帝、用情至深····呵。”她讥笑一声,将所有情绪狠狠压下,重新低头抄起女戒,眸中却是煞气四溢。
屋外传来脚步声,小丫头推门进来:“姑娘,林姨娘来了。”
“我乏了,你打发了她吧。”沈煜宁说着缓缓向床榻走去。
沈家这个姨娘究竟和燕国有何关系她必定要弄清楚,既是从活一世,自然不能放过半个相关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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