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忠面上带了几分思索,依着往日煜宁对林氏和煜清的亲近,是不应该将她们拒之门外,定是出了什么事才会有所改变。
他思绪一下子便回到了沈煜宁落马刚醒来那一日,想着她醒来后说的话,府里那没有驯养过的马又正巧被性子顽劣的她骑了出去,这事当真只是巧合?
如今又出了这下毒的事,还牵扯到煜清的丫鬟,他想着面色又难看了几分,一时间没有说话,半响才道“走吧,去看看煜宁如何了。”
不管是谁,不管什么原因,敢暗害他沈忠的孙女,谁都不可原谅。
“老将军放心,大小姐的毒已无大碍,只要静心养上几日就可。”冉太医将情况跟沈老太爷说了之后,在场的王太医和府医又轮番确诊一番。
确认已无甚大碍后王太医又重新开了养生的方子,便和冉子骥一起准备离开将军府了。
出门时冉子骥回头看了床上的人一眼。
小姑娘病了许久,身形有些消瘦,面色还十分苍白,此时正靠在床上喝药。
许是察觉到他的目光,抬头向他看来。
四目相对,一个探究,一个平静。不过刹那,沈煜宁便又垂下了眼眸。
管家从锦绣院一路相送,直到将俩人送到将军府大门口才停下脚步。
他语气恭敬,再三的向冉子骥道了谢,又解释了今日偏房里的事,不过是丫鬟胡乱攀咬当不得真。
俩人哪有不懂的道理,连连应和着,管家这才笑呵呵的返回了府里。
“这将军府也不太平啊。”王太医看着将军府宏伟的大门低声感慨了一句。
转过身看着冉子骥问道。“冉太医同老朽一同回太医院?”
“王太医先行回去吧,下官还得去趟太子府。”冉子骥说着朝着他抱抱拳客气道:“太子近日才刚刚回帝京,许是有些水土不服,身子不大爽利,下官还得去看看。”
王太医想着那个刚回帝京的太子和近日宫里箭拔弩张的氛围也没有再开口多问,只冲着他点点道:“如此,老朽便先走一步了。”
看着王太医的马车渐渐走远,冉子骥收回目光转身跳上马车,朝着东街太子府驶去。
今日的天不错,北靖冬日里的阳光,难得有这般缓和的时候。
冉子骥到太子府时,长孙景淮正倚在凉亭内的凳子上晒太阳,他今日穿了一身月白色的袍子,原本白皙的面孔似乎更苍白了几分。
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在阳光下投下一片阴影,手边还放在一小碟鱼食,那般慵懒的姿态,着实不像一朝太子。
许是没有了眸中的冷意,整个人看起来到是柔和了几分。
冉子骥站在他身前,挡住洒在他身上的阳光,长孙景淮皱了皱眉,却是不曾睁开眼。
“你倒是悠闲得很,还有心思喂鱼。”冉子骥看他一眼,打趣道“身上的毒都解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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