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之中,有风穿堂而过,小姑娘一袭红衣,裙角飞扬。
她站的笔直,通贵气十足,雍容而又端庄。
她语气虽算不得威严,可她整个人站在那里,却是让面前的夏楚楚蓦的生出几分想要跪拜的心思。
夏楚楚似是被她突然散发出的威仪所震慑,一时间呆愣在原地面上又羞又恼。
沈睿看着大中央满威仪的人,眼底闪过些诧异之色。
随即莞尔一笑,原先还觉得这个妹妹突然规矩了许多,子也柔和了许多。
还有些担忧,如今看来,这子却是变了,这脾气却是丝毫不改。
相比起从前的张牙舞爪,如今倒是学会收敛锋芒,在关键时刻毫不犹豫展露爪牙。
这样很好!
“不若朕……”
“既然这夏家小姐不会,那谁能替她来奏这曲子?”
沈煜宁侧,慵懒的男声响起,将凤卿岩未说出口的话打断。
主坐上的男人,语中一顿,眸光幽深,稍稍瞥了他一眼,不再开口。
场间寂静一片,那些个贵女小姐,本就对这夏楚楚极为不满,此时看到她出丑,自然不会出头,替她解围。
况且,这沈家小姐,一看就不是好惹的,更是也不愿意来趟这浑水。
一时之间,气氛诡异。
各国使臣眼神玩味,宁燕众人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凤卿岩面色沉不已,他倒是可以抚,可如今长孙景淮那话一出口,他还如何开口。
宁燕朝臣贵女,都聚集此处,抚个琴还需要他堂堂一帝王亲自出面,那才真正是让人笑话。
“呵。”长孙景淮慵懒着姿,目光随意在众人上扫视一圈。
朝着沈煜宁,开口道:“既无人能抚琴,这舞不跳也罢。”
他说着想了想,又继续道:“不过,我北靖一个人向来言出必行,你既已应下此使,那这曲子便由本下来替你抚吧。”
“如此,便多谢下了。”沈煜宁浅笑嫣然。
两人一唱一和,竟是将宁燕的脸面都丢在地上踩了。
冉子瞪大了眼眸看向侧的人,这人何时这般好心了,替人抚琴,倒是好兴致!
长孙景淮并未理会他的震惊,只朝着一旁的内侍随意道:“取琴来。”
“取剑过来。”大中央的小姑娘朝着正要出门的内侍猝然开口。
内侍停下脚步,转看向主坐上的帝王,这取琴是小,可剑到底是兵器。
没有帝王的首肯,他一个小小的内侍可不敢随意将兵器带入内。
自打闻言《长生惦》起,主坐上的人便有些心神不定。
为何今屡屡想起那被藏在心底不敢触及的人。
就如同一道伤疤,再将要结痂之际,被人一次次撕开,鲜血淋漓。
他眼神莫名的看了大中的红衣少女一眼,朝着内侍微微颔首。
内侍转出了门,大内议论声四起。
不管一会沈家嫡女这舞跳得如何,有北靖太子亲自为其抚琴,便不敢有人说出个什么来。
这宁燕今的脸算是白丢了,思及此,众人看向夏楚楚的眼里便有些玩味了。
宁燕丢了面子,这个引起事端的罪魁祸首又怎会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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