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北靖的沈家嫡女,还是离国的明和公主?
长孙景淮的话如同平地惊雷,在这寂静的夜色,清晰无比的传入沈煜宁耳中。
小姑娘袖中的手微微颤了颤,面色丝毫不显。
长孙景淮盯着她,气氛瞬间凝固下来。
整个屋子除了两人纠缠在一起那轻轻浅浅的呼吸声,再无一丝声响。
少年眼底有些迷茫,似乎不知道自己为何会问出这样荒唐的话。
这般荒唐的话,这般荒唐的想法,看来他的确是的病的不清。
他自嘲一笑,却是没有丝毫后悔之意。
看上去,沈煜宁和明和即便是表亲,也是两个互不相识的陌生人。
可这两人却总是有各种惊人的联系,让人不自觉便将两人联系在一起。
非是样貌,两人怎么说也算表亲,样貌相似倒也正常。
但若是两人认识的人,熟悉的事,也皆是出奇的相似,那便有些不正常了。
自打来了宁燕,便不断有人将这人与那故去的明和的联系在一起。
仔细想来,小姑娘曾说她师承鬼医。
可普天之下,谁人不知鬼医名下只有一个女弟子,那便是故去的明和公主。
若沈煜宁只是偶然识得鬼医,学了几分药理便也罢了。毕竟鬼医行踪不定,便是有几个不为人知的弟子也算正常。
可今他收到的消息却是,那在别院外同这小姑娘举止亲昵的人,正是鬼医的大弟子,华云白!
这说明,这小姑娘不仅认识鬼医,还认识鬼医的弟子,可这小姑娘却是从未离开过北靖,而华云白也从不曾去过北靖……
这一桩桩,一件件,怎的会这般巧,全与一人联系在一起。
他从一开始见到的沈煜宁便与传言里的人大不相同,初时以为是小姑娘藏拙,如今看来却像是另有隐?
沈煜宁眼眸清澈,看着眼前的人,心中思绪万千。
长孙景淮穿了一黑色的劲装,眉眼如画,整个锐利的像一把锋刃的剑。
小姑娘心底蓦的生出阵阵烦闷之意。
她嗤笑一声,语气讥讽:“听闻下近染了风寒,怎的,莫不是冉太医医术堪忧,让下烧糊涂了不成。”
她眼底带了几分打量,似乎真是在看一个傻子。
冷声道:“下半夜前来,便是为了说些这莫须有的话?”
他看着眼前面色沉静的小姑娘,这是生气了?
是说中了真相恼羞成怒?还是觉得自己方才的话太过不可理喻?
他看的认真,似乎在寻着什么破绽,沈煜宁面色沉,盯着他丝毫不让。
长孙景淮轻笑一声,勾起小姑娘的下巴,反问道:“莫须有的话?”
他嘴边的笑意蓦的显出几分恶劣:“听安宁郡主的意思,倒是希望本做些什么?”
他动作轻佻,便是连那语气也十分暧昧:“那我继续方才……”
“嘶……”
男人好看的剑眉紧紧皱在一起,捂着下~,不可置信的看向眼前面不改色的小姑娘。
这姑娘年纪不大,怎么心肠这般歹毒。
“嗜骨散的滋味想来下很是喜欢。”
小姑娘俏脸微冷:“下放下,这次的药,一定包君满意。”
经过前两次的失手,她大概也有些猜测,这个人定是服用过什么,对毒有一定的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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