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那贾五小姐招惹了谁,伤成那样,真是可怜……”巧颜轻声开口。
“好端端的提那事干嘛?”清秋面色一白,责怪道。
想到那屋中的场景,到现在还依旧有些反胃。
沈煜宁没有开口,贾媛的事,不用想她也知道定是长孙景淮做的。
脑中思绪翻涌,蓦的又浮现出少年略带笑意的面孔。
他手心的薄茧似乎还停留在自己脸上,语气难得温柔:“杀人,我来就好。”
“姑娘可是发烧了,脸怎的这般红。”清秋说着连忙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怎的这般烫,莫不是伤口不好了?”她语气焦急,说着便要去看沈煜宁的伤口。
“无事。许是马车里太闷了吧。”沈煜宁躲闪开来,面上微微有些不自然。
见着两个丫鬟那不放心的模样,她无奈道:“等回去了,找冉太医开个方子,切勿让大哥知晓。”
两个丫鬟连忙点头应下,只盼着马车能快些回驿站。
………………
丞相府的书房内,贾怀生沉着脸,端坐在太师椅上。
“大人。”屋外低沉的男声和扣门声响起。
贾怀生正了正脸色,沉声道:“进来!”
“可有发现可疑之人?”他沉声开口。
“在假山发现了有可疑的痕迹,看样子像是暗卫留下的,后院的柴房也有,还有二小姐院中,应是一伙人。”
据沈煜宁所说,她是被自己的暗卫所救,如今发现的痕迹与她说的也符合。
莫不是贼喊捉贼,贾怀生眸光闪了闪,忙问道:“五小姐院中呢?可有那暗卫的痕迹?”
着黑衣的男子摇摇头,道:“没有。五小姐院里并没有外人入侵的痕迹。”
黑衣男子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沓信纸,低声道:“这是在五小姐的房里发现的。”
贾怀生接过信纸,那纸上空白一片,他目光有些不解,看向眼前的人。
“这纸是处理过的,需沾染上特殊的药水里才能显现,属下觉得有些蹊跷便带过来了。”那人开口解释道。
他说着从怀中拿出一个白瓷瓶道:“这是放在信纸旁边的。”
贾怀生连忙接过,用手帕沾这药水擦拭在那纸张上。
一张接着一张,脸色神色精彩至极,从不可置信道勃然大怒,越看脸色越是沉。
“这东西是如何找到的?”他沉着脸问道。
“这信纸藏得紧,是下人打扫屋子时,不小心摔倒了,才掉落出来的。”
贾怀生将手中信纸狠狠攥起,眸子凶狠异常,沉声道:“请太医过来。”
“是。”黑衣人应声退下。
太医来的十分迅速。
贾怀生面上看不出什么神色,与他寒碜几句。
开门见山道:“李太医,关于小女的伤势如何了。”
太医朝着他抱抱拳,开口道:“大人不必忧心,贵府小姐上的伤口,看着十分下人,但是都未伤及要害,并无命之忧。”
“避开了要害?”丞相低声开口。
那太医想着也有些疑惑,只感叹道:“是啊,也算贵府小姐得先祖庇佑。
“那么多刀,竟是没有一刀刺中要害,如若不然,只怕是凶多吉少。”
“皇恩浩dàng),想来是陛下在府中,小女才得以庇佑。”贾怀生连忙开口。
“大人所言极是。”两人客一番。
太医告辞离去,书房内寂静一片。
贾怀生看了眼收入袖中的信纸,几乎要将牙齿咬出血来。
这里面,不仅有贾媛同贤王之女夏楚楚来往的信件,最重要的是,有吟风阁的消息!
自己养了十多年的女儿!究竟是何方神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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