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神色都有些怪异,夫人还在家呢,老爷怎么就带了个眉清目秀的小美人回家了?
唐宁被这个中年人一直拖进了一间屋子,看装饰这应该是中年人的书房。
唤过丫鬟沏茶,中年人就搓搓手一脸期待的说道:“快,快给老夫讲讲!”
直到现在唐宁整个人依旧是懵逼的,他完全没搞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见唐宁神色迷茫目光呆滞,中年人也自知自己操之过急了。一拍额头,便将丫鬟刚刚倒在杯子里面的茶捧起来嘬了一口,呵呵笑道:“唐宁小友,你莫要惊慌。老夫姓王,名仲显,不比隔壁的张知州,有个官做。
前两日里,你被那个皇城公事送来的时候,老夫正好在场。张贺将你安置妥当后,又与老夫讲明了你在南山上做的事情。
光凭三寸不烂之舌,孤身一人就能讲两浙路十年来的心腹大患南山盗挑唆的自相残杀,颇有古说客之风。
老夫最近正在看《战国策》,每每读到独苏秦、张仪时,便激动莫名。那日听闻你所做之事,老夫见猎心喜,今日见到小友,便按捺不住心情,让小友见笑了。”
唐宁听了这番话之后苦笑一声,读书读成这样的他还是头一次见。眼瞅着王仲显用一副期待的目光看着自己,清了清嗓子便高声说道:“既然如此,那晚辈便将此间事说与您听。
话说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
唐宁说的唾沫横飞,口若悬河,这家伙以前干过销售,晚上睡不着觉还喜欢捧着个收音机听评书,说起这种事情来自然是惊心动魄,令人欲罢不能。白的能让他说成黑的,比如齐献瑜,在他口中就成了一个祸害人不偿命的妖女,还是他最后坚守本心,不受妖女蛊惑,最终才将齐献瑜的面目戳穿,将她从南山上赶了出去。
王仲显抚掌赞叹道:“三军可夺帅也,匹夫不可夺志也。尔虽非匹夫,然年岁尚小,如此意志坚定,殊为不易。”
就在唐宁大吹特吹自己神勇无比的时候,门外不知何时多出来了两个小脑袋。
这两个小脑袋的主人都是女子,其中一个若是唐宁在这儿只怕会惊的叫出声来。
当初他进润州城打听消息,就是这个好心的小丫鬟给了他一个炊饼,让一天没吃过饭的他肚子里有了点东西。
而另一个少女长着一张恰到好处的瓜子脸,大眼睛小鼻子,即便是现在皱着眉头偷听唐宁编的瞎话,美丽的容貌也叫人忍不住多看上两眼。
“女郎,他说的你信么?”那个丫鬟眨了眨眼睛对身旁的少女说道。
“不信,刚刚他进门的时候你也看见了,像女子大过像男子的家伙,哪儿来那么大的胆子跑到强盗窝里面去挑拨离间?依我看,多半是别人这么做的,他把这些事情安在自己的身上!”
丫鬟崇拜的看着少女道:“女郎好聪明,我们这便进去戳穿了这个家伙的真面目吧!”
少女得意洋洋的吹了下额前秀发,摇摇头道:“此时不妥,父亲听此人说话听的正在兴头上。我现在闯进去,说不定父亲会生气,他一生气,答应好的书院就没了,我还想去书院体会一番念书的感觉呢……
不行不行,至少书院建成之前,咱们都不能戳穿这个家伙,先叫他嚣张一阵子。”
“可是,可是老爷不就一直被这个奸诈小人蒙蔽了么?”丫鬟非常有责任感的担忧道。
少女哼了一声道:“父亲不吃亏是不会长记性的,我们不去管他。听说今天官府在南山的禁制就会撤下,我们不如去南山上踏踏青吧!正是春光明媚的好时节,可不能宅在家里浪费了这大好的春光!”
“好啊好啊,我们这就去吧!叫上王一王二王三,叫他们保护我们!”
“现在不成,先听这个小人把故事讲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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