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府官道:“别说了,咱们还是忙咱们的去吧!你快去药房里拿些药,交给春娇,叫她送了去,我看王爷这回的苦肉计唱得太真!”
两人说着,旁边的几名侍卫也笑了起来。
云飞扬因伤,一连七八日不曾出门。
吴可可虽然有气,一时醋意难消,但事情已经木已成舟,也只得罢了,心里又担心着云飞扬新得了林红娘和竹修罗两个美人,自己若不主动,恐怕真便被打入冷宫,于是红着脸过来,细心照顾云飞扬,两人依然复好如初。
林红娘和竹修罗被安排在了“玲珑阁”,每日除了竹修罗过来给云飞扬请安问好,偶尔也端茶倒水的伺候云飞扬,那林红娘依然冷傲无比,面也不照,除了大吃大喝,便是独自练剑,也不搭理人。偶有婆子见了,林红娘却怒目而视而已,吓得送饭菜的婆子丫鬟都不敢亲近答话,只把饭菜放在屋子里便急急走了,暗地里都说北静王怎么得了两个美人,却一个是夜叉,一个是菩萨。
林红娘也不理会,依然眼高于顶,我行我素,偶尔腻烦了,也只是到王府后面的园子里走走而已。
竹修罗却为人温顺,甚是得下人们的喜欢。
这一日,早到了七月十五,云飞扬的伤好了大半,想起上月和林笑笑在屋顶上的情形,不免又有些心里凄然,一者心里始终放不下林笑笑;二者也是想探知林笑笑回到大观园后究竟如何,那神秘的“不死之匙”究竟在哪里。还有妙玉,她竟然知道“天眼之瞳”!细想这一切,实在是匪夷所思,心里便盘算着如何去大观园里看看,可又一时寻不出由头。以自己现在贵为北静王的身份,又不好貌然去打扰的,心里正自烦闷,吴可可却道:“你心里又怎么了,才得了这两个美人,又想着谁不成?”
云飞扬笑道:“你也忒多心了些,我只不过担心咱们的计划。如今过去了半个来月,那林笑笑也回到了大观园,可喜儿和爱儿竟然一点消息也没传回来,如果那‘不死之匙’真在大观园里,这么长时间,她和那妙玉又是知己,想必能碰出些端倪火花来也未知。”
吴可可冷笑道:“原来你是害了单相思啊,这也简单,如果你真想去,我倒是有个主意。”
“什么主意?快说来听听,我虽为北静王,却也不好擅自闯了去的。听说贾府的贾元春如今大好了,甚是得宠,咱们此时也不可太过唐突。那大观园毕竟是她幸过的园子。”
吴可可冷笑道:“这有何难,今日正是中元节,俗称又叫盂兰盆节,不仅要祭拜先人,而且还有诸多习俗和有趣的活动,那大观园里除了妙玉的栊翠庵,想必尼庵道观甚多,你又和他们是什么世交,且不论什么真假,何不趁机送些东西进去,也算是对贾府的赏赐;再叫人写了帖子,说几句好话。那贾府的人见了,还能不派人躬身来请。”
云飞扬听了,一拍大腿笑道:“我怎么就忘了!还是我的可人儿有见识,我这便叫长府官去办。”
吴可可冷笑道:“这回可别又弄得满身是伤,惶惶如丧家之犬的回来!”
云飞扬便搂着吴可可亲了一口笑道:“你若是不放心,随着我去便是,反正你和林笑笑迟早要碰头。况且你还是我的贴身保镖,武艺了得,我身边的侍卫又不好带了进去,那大观园毕竟是女儿国。如此,来来回回的路上,也省却了多少事。”
吴可可却鄙夷道:“我才懒得去,省得碍你的眼。我也眼不见为净。况且此时,我和林笑笑也不到见面的时候,若是论起前情,许多事情不好说破。”
云飞扬想了想道:“也在理!若是你两一言不合,闹僵了,将来确实有些事情不好办。她此时,只怕恨我恨得咬牙。”
“这倒是好了。俗话说,世间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她恨你,说明她心里有你呢。凭着你这惯会使苦肉计的本事,再去挨上两剑,或者便又抱得美人归了也未定呢。”
云飞扬晒笑而已,吴可可却起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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