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控山海关,收雁门关,一时之间开疆拓土,威势大增。
刘正借势针对鱼国,并对幽州张家展开清洗。
只不过对于幽州世家的洗牌,刘正却没有找到足够份量的替代家族。
林小妖建议说:“大王,不如将张家压服之后留用,换汤不换药的操作才能确保幽州和平过渡。”
刘正叹道:“不成。张家在幽州积威已久,若是保留的话,百姓就会只知张家,不识秦王,收服幽州民心的计划也就无从谈起。”
林小妖接着说道:“根据情报,幽州足以比肩张家的世家,只有公孙家。”
刘正考虑了一下,才吩咐说:“让公孙渊来见我,条件合适就开始洗牌。”
林小妖离开之后,以秦王刘正的名义下达诏令,宣公孙渊觐见。
刘正与公孙渊密谈3小时,公孙渊离开秦王府的时候眉飞色舞。
秦军后撤至泉城,由公孙渊统帅大军接手战场。
公孙渊进场之后,并没有立即展开进攻,而是孤身进城。
张举望着公孙渊,冷笑道:“肉骨头好吃吗?”
公孙渊不以为然的回答说:“张家给的肉骨头,名为骨肉头却不带肉。秦王给的肉骨头看起来不带肉,却是货真价实。公孙家不在乎谁给的肉骨头,只要能喂饱肚子,就值得咱卖命。”
张纯问道:“咱们两家掌控幽州的历史源远流长,一朝秩序崩坏,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你们公孙家这是玩火,就没有想过后果吗?”
公孙渊冷笑道:“唯有弱者才会瞻前顾后,强者通常都是迎难而上。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富贵险中求嘛,切不可因为害怕失败,便止步不前。”
张举叹道:“罢了,公孙家的选择,张家无法干预。今后的幽州局势,应该没有张家的话语权了。这次洗牌,你们打算如何对付张家?”
公孙渊说道:“人挪活,树挪死!只不过幽州出了这么大的乱子,张家必须要给百姓一个满意的交代。”
公孙渊的意思很明确,鱼王张举挑起幽州叛乱,挑衅冀州不成反被秦军控制大局,就必须要承担决策失误的代价,用生命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至于张家,损失惨重是无法避免的,却也不会因此而香火断绝。张纯可以获得一线生机,组织张家的火种向西口方向迁移。
这样一来,张纯一脉很快就变成了张家的希望,获得了张家各房的支持。至于张举一脉,因为失败的缘故,直接被公孙家和张家联合放弃了。
张举很无奈,只得哀求说:“既然大势所趋,我也接受这样的结果。只不过小儿张达尚在襁褓之中,就过继给大将军张纯。”
张纯不想接纳,于是就怂恿公孙渊出面制止。
张家的其他人虽于心不忍,却又害怕引火烧身,只得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张举心中有恨,却又无可奈何,只能认命。
离开鱼城的时候,公孙渊问道:“张达尚未足月,又掀不起什么大浪,你又何必枉做小人呢?”
张纯回答说:“张达虽年幼无知,却是货真价实的长房血脉。张举舍掉长房挽狂澜于既倒,是张家的大恩人。张家各房想要报恩,就只能善待张达。关键是我这一脉上位的方式不怎么光彩,这就给了张家各房幻想。待到张达长大成人,若是让他继承张家,我的付出就变成笑话了。若是由自己的血脉子承父业,就会担上忘恩负义的骂名。与其费力不讨好,不如一开始就敬谢不敏,不给子孙出难题。”
公孙渊却道:“你这是因噎废食呀,那张达本是一张白纸,你要是调教得法,将来肯定会成为左膀右臂。”
张纯反驳说道:“你这样的想法看似很有道理,其实是信口开河。我至少得花20年的时候把张达培养成才,还得指望他可以知恩图报。这样的豪赌,却没有明确的收益,赔得倾家荡产的可能性很大。还有一个关键的问题,若是其他各房想要靠着张达上位,他能放弃光宗耀祖的理念,甘愿充当我这一脉的绿叶吗?”
张纯提出的假设,还是建立在张达知恩图报的前提下进行推导。
这样的问题的确难倒了公孙渊,就像前些日子家主公孙度驱逐势穷投奔的公孙续,理由就是公孙续所在的支脉脱离辽东多年,原有的土地已经分给了其他人。公孙家没有多余的土地给公孙续,就只能拒绝接纳了。
回头再看张纯拒绝的理由,公孙渊才知道,拒绝只是一时之痛,接纳张达就会担惊受怕一辈子。现实就是这么残酷,张达的血脉就摆在张家各房的面前,谁要是想上位了,都可以拿血脉说事,挤兑其他各房事小,挑衅张纯的权威,那就更可怕了。
张纯不愿意自寻烦恼,当然得毫不留情的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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