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仲却是来向中德兄告罪的,昨日那伙盗匪并非一般的山匪,乃是针对我糜氏而来的,那盗匪首领乃是般县校尉张若海,其乃是太平道青州观主张饶的侄子,那张饶在乐陵觊觎我糜氏财物,被我拒绝,却不想此人睚眦必报,竟然如此凶残,敢让张若海以官兵冒充盗匪,截杀于我,如今却是子仲拖累了中德兄。”
糜竺对着林道天行了一个大礼,言辞当中带着愧疚的说道。
“太平道,张饶!”
林道天闻言,自语一声,而后,对着糜竺摆手说道:“昨日我出手,乃是我自己的决定,何来拖累二字,以兵冒匪,此人当杀,若是再来一次,我亦是同样选择。”
糜竺听得林道天之言,顿时心底有着一份感动,毕竟,林道天身为平原郡林氏嫡长子,想来不会不知道太平道的分量,但是依旧言辞凿凿,情真意切,自然是让糜竺信服。
而林道天也不等糜竺再次感谢之言,而是看着远方,淡淡的问道:“子仲,都说‘瑞雪兆丰年’,你说,明年会是一个丰年吗?!”
“呃!?”
糜竺骤然闻言,顿时有些惊愕了,一时猜不透林道天的心思,为此,带着一丝迟疑答道:“应该是吧!”
“哦,真的!”
林道天反语一声,而后,摇头说道:“要我说啊,明年非但不是丰年,反而还是百年以降,百年难得一见的大旱灾年!”
“什么!?果真!?”
糜竺今日却是接连被林道天言语牵动,如今更是有着震惊的问道,心底更是有着诸多疑问与不解,以及不安!
“太平道,呵呵,真的是太平吗!?”
林道天没有回答糜竺的问题,而是答非所问的说道。
“太平道!”
糜竺聪慧过人,先前被林道天以话语接连引动,如今听得林道天如此意味深长的一句,再加上往日对太平道的了解,顿时,糜竺好似想到了什么,眼瞳缩成了针眼一般。
“中德兄,难道……”
糜竺忍不住问道,但是却被林道天挥手打断了。
“不可说,不可说!”
“是子仲冒昧失言了!”
糜竺也顿时反应了过来,告罪的同时,目光四下扫视,看着是否有人偷听到。
“今日,子仲却是想请中德兄再帮一次,今日子仲游商青州,所得尽在于此,若是为了逃避张饶,就此抛弃,子仲当真是不甘心,如此,还请中德兄相助!
子仲必不敢忘!”
糜竺亦是避开了太平道的话题,将自己今次找林道天的目的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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