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喉结的蠕动,这鬼一般的沉静被打破,
只见眼前一群被黑色流刃扫过的人,全都从被扫过位置喷出一股血雾,而后齐齐断成两截!
临近的几处墓碑也未能幸免,沿着被切割部位斜斜滑落在地……
倒地的家伙看到这惊悚而又血腥的一幕,霎时间周身汗毛炸起,下体尿意袭来!
他不敢发出一丝声响,内心却早已语无伦次:
“这是什么?
是鬼吗?!
还是诈尸?
咱见过尸体,不是这样啊!!
难道是墓中人的怨念?!!!
……”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那两片细长如放大版柳叶刀似的暗色流刃,似是虫须般抖动两下,
间或,又像是响尾蛇的尾巴般轻微颤动一阵,
似乎确认完环境似的,墓中之人,
又或是之物?
从已经被暗色流刃切开的棺椁和墓穴顶层的石板中一跃而出。
那人披着一身灰暗的破烂帆布斗篷,
如一只蟋蟀般,一跃跳上了自己那已经断掉一截的理石墓碑,
因倒地而幸存的家伙,就那么一动都不敢动地看着墓中之人,
而蹲在自己墓碑上的对方,也盯着倒地的幸存者……
已经快要吓尿的家伙这才发现,对方居然没有头!!却死死盯着自己!!!
事后,
当牛小顿接到三山公墓的电话,听说以他身份购买的孙晓玲女士的墓穴出了大事,又匆匆赶到现场,
之后再通过坚城组织的关系,直接在卢SB区精神病院里见到这位唯一的幸存者时,
对方刚刚服用完奥氮平,一种非典型、多受体抗精神病药物,还是高效价版本……
他神情恍惚,目光盯在一处不动,
突然,
对方好像又想起那令他精神崩溃的一幕,口中惊叫道:
“蟋蟀!蟋蟀!!”
牛小顿顺势问道:
“什么蟋蟀?!”
那人回答说:
“一只披着斗篷的蟋蟀!!!
没有头!却有两条长长的暗色触须!!
那触须,就是她收割人命的镰刀!!!”
之后,无论牛小顿怎么问,面前这位精神分裂的家伙也只是不断重复这句话……
自此,线索中断。
公墓周边的摄像头,也没有一个拍到什么披着斗篷,没有头,却有触须的人经过。
但从这寥寥几句话中,牛小顿可以肯定,那所谓没有头,披着斗篷的人,就是晓玲无疑!
牛小顿才不相信什么鬼神,
随行的,还有一名隶属于坚城组织的刑侦专家,46岁,经验丰富,
处于专业能力、头脑判断力巅峰时期。
他在看过现场痕迹、照片和尸检报告后,也笃定道:
“这是比高频震动粒子刀还锋利的东西切割出来的痕迹。
咱活了半辈子也没见过鬼,不过我估计即便真的有鬼,也做不到这种水平的切割。”
牛小顿问这位何姓专家道:
“那您的意思是,晓玲没死,或者是间歇性假死,事后又复活了?
可她已经连头部都没有了啊……”
何姓专家道:
“我个人判断,她很可能是觉醒成为了超越者。
我这辈子只见过拥有各种奇奇怪怪能力的超越者,从没见过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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