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有瞌睡,而是女僵身上的阴气能激发我的阳气,可以让脚上的伤口加快恢复。现在看似平静,但只要女僵一醒来,那就是一场恶斗。
混乱中,先不说参加,至少要能跑。
躺在棺材里,体内的阳气也不需要控制,只要跟她在一起,无时无刻都是在修炼。我无聊爬到棺材脚,摸到熟悉的盒子,里面是一颗夜明珠,打开后,柔和的绿色光芒就照亮了整个铜棺,里面的金玉珠光宝气,绚丽无比。
不经意的碰到女僵的脚,用夜明珠照了下,晶莹如玉,像是没有瑕疵的白瓷,我坐在旁边,伸手在她脚拇指上掐了一下,她没动。
我怎么就没发现她的脚这么漂亮呢?我禁不住好奇,想继续往上看。
不过手才刚动,棺材里就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别乱看。
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举着夜明珠东看西看,那声音再次传来,是喊我的名字,很好听。这会我意识到了什么,急忙朝着棺材头爬去,用夜明珠照着女僵的脸问,老婆,是你在说话吗?
看什么?
那声音再次传来,听起来年纪不大,带着一些不悦。可我一直盯着女僵的嘴巴,没见她有张开过。
好奇下我问了声,老婆,是你吗?我还是有些质疑,她要是女僵,怎么会嫌弃我呢?
那声音没有回应,我轻轻掰开女僵的嘴巴,还没细看呢,她闭嘴就咬了下来。把我伸到她嘴里的手指给咬在两颗尸牙中间。
我一下就不敢动了。尸牙锋利,手放在上面稍微用力都能见血,我要是往回一抽,连皮带骨都得给刮出一个槽来。
知道她是故意的,我讨好的在她脸颊上亲了下,求饶的说,老婆,我知道错了,以后不折腾你了。
哼。
棺材里传来一声冷哼。这下我确定是她在说话无疑了,随即她又说,你不打扰我,一天时间我就能恢复。
听到这话,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原来自己的捣蛋,一直都是在给她添麻烦。
难过的应了声,坐起来推开棺材,但就在我蹒跚着要出来的时候,女僵的手突然抬起来,一把抓住我的胳膊,一股冰冷的气息一下冲进我体内,直奔双脚。
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双脚已经麻木了,上面凝结了一层淡蓝色的冰壳。我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整个人就趴在棺材边缘。
女僵在我屁股上拍了下,很好听的声音再次出现,她让我回去。
棺盖打开,没有了回音,我能清晰的听到那声音就是从她身上传来的。
因为脚被冻住了,我有些笨笨的爬回去,好奇的盯着她问,老婆,你灵智恢复了,能说话了?
嗯,我正在聚灵。女僵的声音像是从小腹传来,我急忙凑过去,隔着衣服趴在她小肚子上,竖着耳朵听,不过她又不说话了。
我急忙说,老婆,你在说句话。
嗯。她轻轻的应了声,问我,你离开前在八卦镇上做了什么?
我想起来她在我身上留有阴元,现在回到她身边,只要收回去就能知道我所做的一切,于是也没隐瞒,把秘境被公开,还有狐女说柳天衣没死的事都说了。
本以为她会给我一个解释,但她半天都没在说话,过了好一会才轻叹一声说,秘境里的事本不该被公开,不过也罢,你出去吧。
不该被公开?她是默认柳天衣没死,还有隐秘?
想想也是,一个成圣的强者,渡劫之后被莫名的囚禁,本身就是一个能震惊世人的消息。我有些狐疑的问,老婆,柳天衣是被你囚禁的吗?
不是。女僵一说话,小腹就突突的,弄得我脸上痒痒的,忍不住笑了起来。她有些嗔怒的说,怎么跟个小白痴一样。
我坐起来,不高兴了。不过此时脚上的冰壳龟裂,掉落后化为阴气散掉,我用手摸了下伤口,结疤已经松动,轻轻一抹整块枯皮疤瘌就脱离下来。
我怕把棺材弄脏,急忙扔了出去。在一看,脚上新长出来的肉红彤彤的,已经感觉不到疼,是彻底好了。
女僵见我还赖在里面不走,有些嫌弃的催促我赶紧走。
我噘了噘嘴,利索的从铜棺里跳出来,余光瞟到她小腹下面的裙子有白白的一团污渍,是上次没洗干净,心里咯噔一下,慌慌张张的去找鞋子。出来碰到大管家,我跟她说女僵已经能说话了,不过不是用嘴,是用肚子。
大管家说那是灵体,再过两天灵体跟肉身融合就能开口说话了。我告诉她,是想让她提前有个准备。接着问,我们现在还是什么都不做吗?
晦暗的古墓里,尸族的人待着不会觉得不适,但我觉得很压抑,不知道是光线的问题,还是怎么了,眼睛时常会刺痛,像是有一根针在里面扎一样。
大管家听我问,说,像这样打上山门,什么计划都没用,到时候只能是各显神通,看谁的能耐大了。
我眉头微皱,那就是石头碰石头,碰到较弱的一方碎裂为止,这样的话,伤亡肯定会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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