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夫人和娄载英一直忙到天黑,才把娄家其他三个旁支的亲戚都送走。娄载英回到屋,章书墨已经铺好了床,躺在地上开始睡觉了。不知为何,娄载英觉得如今见到章书墨的感觉有所不同,心中隐隐有些担忧,却又不知道担忧什么。
娄载英蹑手蹑脚的上了床,看着地上的章书墨忍不住问道:“睡了吗?”
“没、没有。”
“我今天拜了军帖,当上军侯了。”
“我、我听娄广说、说了,我很高、高兴。”
说到这儿,娄载英忽然俯身一把揪住了章书墨的耳朵,把他薅了起来:“说,你那天到底有没有骗我!”
章书墨喊了两声疼,娄载英才松开手。章书墨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说实话:“我、我之前确、确实骗了你,有些事、事情不能跟、跟你说,但、但我保证没有恶、恶意。”
娄载英眯了眯眼睛,再次问道:“那到底是不是你托人找的郡守大人?”
章书墨早已听娄广讲述了事情的过程,于是点了点头:“我说、说过,一定能、能让你参军。”
娄载英心中虽然有准备,但确定是因为章书墨自己才参军后,心中仍旧五味杂陈。章书墨来娄家的这一年中,自己没少给他白眼,甚至动不动就又打又骂。章书墨非但没记恨自己,还在自己最需要帮助时,用力的拉了一把。
心中的想法娄载英自然不会告诉章书墨,看着他坐在地上,娄载英忽然问到:“地上凉吗?”
章书墨一愣,心中悸动起来。莫不是娄载英觉得自己帮她参了军,然后良心发现,想让自己上床睡觉?
“凉。”
娄载英脸色一红,快速丢给章书墨一床被子:“凉就多加床被子。”然后用迅速躺下转过了身。脸已经红的像熟透的苹果一样。
章书墨没想到是这个结果,先是楞了一下,随即回想起娄载英害羞的表情忍不住笑了起来:“老、老婆真好!”
“别说话,赶紧睡觉!”
第二天一早,娄载英便穿戴整齐与娄家的5个男丁一起去城郊的军营报道了。章书墨目送她离去便自行去了山阳书院。
这时书院已经开了门,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正在树下优哉游哉的读书。这人叫蔡志,是个外地来的落魄书生,李懿见他有几分才气,便让他在书院当了教书先生。他平日里就住在书院,章书墨与他也最为熟络。
“结巴,李懿给了你多少钱,你每日来这么早干活?”
章书墨对蔡志施了个礼:“蔡、蔡先生说笑了,我来、来书院只要有、有机会读书,便心、心满意足了。”
说完章书墨便开始收拾东西,等东西收拾妥当,其他师生才陆陆续续来到书院。
“结巴,替我把这茶倒了。”说话的叫张乾,是头一批来山阳书院教书的先生,书院中除了李懿,谁也压不住他。
章书墨赶紧端起茶杯就要出去,刚到门口,忽然走进来一个人,直接撞到了章书墨的身上,茶水洒了对方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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