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有责和张鹏两人将手上的烟抽完后就回去了。
张鹏刚刚跨进家门,“嗖”地一下就钻进了旁边的洗漱间,非常自觉地刷牙漱口。
做完这一切后,张鹏才走回客厅,抱着小儿子张辉蹭个不停:“来,小辉辉,闻闻爸爸香不香?香不香?”
看这幅沉醉的模样,哪里能想到这家伙刚刚还说着后悔生二胎?想要把小张辉送给郝有责当儿子?
张辉还以为爸爸是在跟自己玩耍。一边躲着张鹏脸上的胡渣,一边咯咯地笑个不停,小嘴巴一动一动的,跟着自己的傻爸爸学说话:“香香……香……香……”
刘雅从旁边走过来,将一个大大的塑料包递给郝有责:“小郝,张鹏跟我说你是今天才捡到的这个小婴儿,连奶粉和纸尿裤都是现买的,想必你那里也没有小婴儿的衣服。
这里面都是张辉四、五个月时的旧衣服,你拿过去顶一阵,可不要嫌弃啊!”
这真是雪中送炭啊!
郝有责哪里会嫌弃?赶紧接过来连连道谢。
刘雅又道:“几个月大的小婴儿最难带了——作息不规律、又不会说话。你要是遇上什么困难,就直接打电话给我。
对了!我记得你家里老人还在吧。你也可以打电话问问你妈。
老人家在带孩子这方面经验比较足。我也经常打电话问我妈问题……”
郝有责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没有立刻接话。张鹏则在后面拉了一下刘雅,拼命使眼色。
郝有责不愧是纵横多年的情场高手,不仅是对别人,对自己的情绪也掌控得非常好。他就失态了那么一下下,几秒钟之后就又恢复了平常的样子,对着刘雅扬起的笑容甚至更加灿烂真挚!
“谢谢你,刘雅姐!”
几人又客套了几句,郝有责便推着婴儿推车离开了。
刘雅确定郝有责已经离开之后,不解地问张鹏:“你刚才拉我干什么?我也没说什么不该说的啊。”
张鹏抱着小儿子张辉道:“你确实没说什么不该说的话。我拉住你,只是因为这里面有些隐情。我怕你继续说下去,让耗子想起一些不开心的事情。”
“隐情?”刘雅想了想,很快就恍然大悟,“难道是和小郝的妈妈有关?”
张鹏点了点头,道:“耗子原本是川省人。大学毕业的时候,耗子原本想到沿海来闯一闯,当时连三方都签好了。
但他妈妈死活不同意!一哭、二闹、三上吊,硬逼着耗子违约留在了川省。
毕业后,他妈妈托人找关系让耗子进了一个事业单位当临时工。耗子不喜欢那个工作,和他妈妈吵了很久,他妈妈每次都是以死相逼把耗子的吵闹硬生生地压下去。
可是人心啊,就像是皮球,压得越恨反弹得就越厉害。
耗子在压抑中痛苦地活了三年,终于狠下心来反抗。他偷走了家里的户口本,带着自己的相机和两万块钱只身来到了玖环市,再也没有回去过,直到现在。”
张鹏叹了口气,仰头靠在沙发上,陷入深深的回忆中:“我第一次见到耗子的时候,是8年前在梧桐酒馆,他在那里当服务员。
他拿到第一个月工资的时候请全场所有人喝酒,一个晚上就把一个月工资都花光了!”
刘雅大惊:“他怎么能这么干?他难道不生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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