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道,“心容那婢子,简直拎不清,祖母已然将她打了几十板赶出府去了。”老夫人看着丹云隐的样子,爱怜的摸了摸丹云隐的头,“祖母还没老糊涂,谁敢真正越了线,祖母第一个不饶。”
丹云隐起身,在老夫人脚边拜了三拜,“隐儿有祖母,自是风雨前路不惧。”
从老夫人那里回来,丹云隐便睡下了。
明天说不准还是精彩的一天,毕竟春桃宴后是各家的午膳,连平民百姓都学得,春桃宴后的第二天中午,如同吃年夜饭一般,一家子聚在一起。到晚上,玉京中又有庙会,也是热闹极了。
翌日。
丹云隐坐在梳妆镜上,脸上看不出来情绪,只是冷淡的看着镜子里自己的映像。
给丹云隐梳洗打扮的不是锦冬锦夏,而是绿萝。
丹云隐轻轻开口道,“绿萝姐姐,我既唤你一声姐姐,你便应当知道自己担不担得起这重量。”丹云隐看着手顿了下来的绿萝,抿了抿唇。
绿萝跪在了地上。
丹云隐坐在梨花木凳子上,转了个方向,看着跪着的绿萝。居高临下的开口,“你知道些什么?”
丹云隐看着绿萝就能想起来那一日雪上绽开的红雾,绿萝是忠心的吗?如果她背叛母亲,何苦告诉自己后还要自戕,前世祖母身边的心容作祟,祖母第一时间不知道她们对母亲下手是真的,可绿萝究竟为什么眼睁睁看着她们灌了母亲毒药?
况且那件衣服,她很在意。
她总觉得,那有什么千丝万缕的联系,她两世都不曾知道的联系。
绿萝咬牙道:“小姐若想知道绿萝忠心与否,绿萝现在就可以将心掏出来给小姐看。但是夫人的事,绿萝不知道,小姐怎么问,绿萝不知就是不知啊。”
绿萝这话说的心中也是忐忑,便巧妙的用夫人的事来代替了,至于是夫人别的事还是夫人莫名其妙去了的事…那便说不得了。
丹云隐看着绿萝。怎么也想不到。她醒来第一时间就叫锦冬查了绿萝的底细,干干净净,是宁尚书府里跟着过来的。她也不肯相信,绿萝背叛。那日的凄怆是真的,两世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丹云隐长叹一声,“绿萝姐姐起来吧。是我多心了,母亲骤然…我难免多想。”
绿萝仍旧没起来,“小姐放心,小姐和夫人就是绿萝活着唯一的理由,绿萝万死,也不敢有二心。”
丹云隐摩挲了两下手珠,活着的理由吗?所以前世母亲去了,她那个半死不活的模样,绿萝恐怕也是伤透了心,无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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