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云隐头痛的捏了捏太阳穴,看着绿浓似乎是告完状在丹云灵身后躲着的样子,冷冷道:“都说了下午只有我一个人,我还会对你这宝贝不得了的肚子下手?”
丹云隐面色冷冽如霜,“祖母已经睡下了,女儿不希望将祖母吵醒来评判这荒唐莫须有的事情,至于侧夫人到底吃坏了什么,是谁做了什么,难不成怎么查还要女儿一字一句告诉父亲吗?”
“月半中天的,便在这里等着女儿回来,父亲也是好精力。侧夫人这吓的是梨花带雨的睡不着,胎也不养了,生怕睡着了养了精神对这孩子有什么不好的是吧?”
“这等荒唐事,还能扯在我身上,庶妹真是好魄力,父亲真是好眼力,呵。”
丹云隐慢条斯理的取下玉佩,轻轻的拿手指擦拭,“女儿相信父亲应该更清楚这是什么,机缘巧合拿到了,庙会对于贵人来说倒是个新鲜事儿,晚归是女儿贪玩些不假,只是这空口白话的上下两个嘴皮子一碰就让父亲等到这个时候,也不知是女儿失了礼,还是父亲…”丹云隐攥住玉佩,冷冷的与丹甫阁对视。
丹甫阁终究是叹息一声,败下阵来。“从即日起,你给我闭门思过,没我的命令不准出房门,你这是一个官家小姐说的话吗?没规没矩。”
丹甫阁不是不敢动丹云隐,只是如今太难做了,再厌恶丹云隐,现在也只能慢慢开始筹谋如何嫁灵儿了。相府想和太子结亲,有多少双眼睛看着呢,本来就难,若是丹云隐先去做个挡箭牌也不是不可,只是他从没想过那个样样不起眼长得也没丹云灵姝丽的丹云隐怎的一下子就这般惹眼,他甚至从来不知丹云隐擅舞,早知道如此,宁氏突然去了之后那几日,他就不该将事情做的太绝。今日倒是想给丹云隐个警戒,只是无论如何想不到竟然丹云隐还是和太子一起去逛庙会了,那玉佩都在丹云隐身上…
丹甫阁就是心里再膈应,也得长叹一口气。是这个不喜欢的女儿便是吧,相府的荣耀却是比眼下一时痛快要重要多了,比起扎破头要将灵儿嫁给太子,还不如放太子比较喜欢的丹云隐过去,还能更顺遂些。再说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以为想嫁给太子那么容易?这如虎添翼的一份势力,那些个年轻的皇子,哪个不想要?怎会那么容易就让丹云隐嫁给太子,那是得想着方设着法的阻挠。丹甫阁在女人的身上糊涂,可能混到丞相的位置,心还是透彻的。
丹云隐冷笑一声,也不接话茬,直接掸了掸裙子就起身带着锦冬锦夏走了。
“你!”丹甫阁瞪大眼睛,却只能化一声长叹,重重的敲在扶手上,严氏也顾不上可怜了,连忙心疼的抱住丹甫阁的手,“相爷哪里有必要和她再计较了,手不是相爷自己的吗?”
丹甫阁没说话,闭上眼睛似乎在西靠什么事情,任着严氏替自己揉手,良久才睁开眼睛:“时候不早了,睡下罢。灵儿自当是要在尊贵位置的,日后也少再闹些事情,安心养胎是真,再乱下去,丢人的也是相府,急于一时,终究无用。”
父亲这是在点自己和母亲?丹云灵心里咯噔一声。看了严氏一眼,再看看丹甫阁,心底满是怨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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