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春猎可不能如昨日一般继续下去了,一行人匆匆就起驾回了皇宫。丹云隐静静躺了一个晚上,伤口在九转粉的滋养下算是勉强绷的紧点了,今日早上就被送回丹府了,萧君阙本想亲自送丹云隐回去的,只是必须要督着今日春猎上的事,便只能依依不舍的放丹云隐先回去了,毕竟那马车必须要脚程慢,不能颠簸,好在她那两个丫头看着机灵,萧君阙还稍稍安了点心。
春猎就这样不明不白的结束了,而人们津津乐道的饭后话题添了一个,那就是今年皇室真是多灾多难,这般不凑巧的连着出了事,可真是…一言难尽啊。就连玉京里的百姓,茶余饭后都要神神道道的说上几句,然后又面面相觑的虚掩了几下嘴。
只是皇家的车马走了之后,从阴翳里走出来一个女子,面上覆着一个精致的面具,虽遮了半边脸,却难掩其容貌风姿。又出现个男子手贴心口行礼道:“主子,难不成您另外安排了一拨人…?”
那女子冷哼,闭了闭目:“走。这事不是我做的,恐怕这底下的暗流涌动,比我想的要汹涌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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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云隐有意识的时候,只觉得浑身剧痛又沉重的很,尤其是心口的周遭,仿佛是被人活生生用刀碾了几圈一样,想睁开眼睛却怎样也睁不开。
她隐约看见一个容颜绝世的女子,对着不知名的什么物什在默默垂泪,又发疯似的撕碎了一张纸,仰天长笑,笑的凄惶,哽咽开口道:“早知如此,何必自取其辱!早知如此,何必殃及鱼池!”
丹云隐看的模模糊糊,也看不清究竟是怎么了,唯独那女子突然像是看过来的眼光里,格外清晰。
丹云隐是被那绝望怨毒的眼神吓醒的。忽的就睁开了眼睛,被骤然的光线刺的眼睛有些痛。
“锦…冬?”
丹云隐虚弱的开口,声音沙哑,隐约觉着鼻腔里还有股血腥的味道。丹云隐等了良久,也不见有人推门进来。好不容易脑子渐渐回笼了意识,方才想起自己之前在春猎上做了什么,丹云隐抿唇,刚刚那个女子究竟是谁?怎会无端入梦?
而她竟没有一点头绪,从未有这样一个女子,是胡乱梦见的吗?那女子那般怨毒绝望的眼神,难不成是她潜意识里混乱的把自己前世那个怨毒样子想象出来了,与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混乱在一起了?想着想着渐渐的意识又有些模糊,头一歪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东宫。
萧君阙正襟危坐,一张脸上看不出来什么情绪。
萧凌云攥了攥手心,定了定神,后宫里闲言碎语的是闹翻了天,民间竟然也流言四起,说什么是皇室今年失德了,是上天在小施惩戒呢,萧凌云对这流言蜚语敏感的很,当即命人去查哪里传起的了。再想起那天的事情,已然两日过去了,再想起那日的事,还是心有余悸。
“阙儿,这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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