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渚红着脸道:“微臣这就把药方子给写了,替锦夏姑娘疗一下手掌于微臣来说小菜一碟,不必麻烦…”
锦夏羞着怼了何渚一下,丹云隐笑着道:“快去罢,快莫在这里了,人一多,屋子一热,一个个儿的热的脸红的赛蒸熟的螃蟹一般。”
何渚看着丹云隐笑着的样子,心下一跳,当真好看,笑起来如同星痕月迹,倚着人间的烟火,却又不沾烟火的气儿,若说洛神,只怕也比不得面前美人一笑。何渚暗暗感叹,太子殿下的眼光真是高,真是妙。
何渚不敢再多看,连忙行了个礼退下了,锦夏也羞着个脸告退了。丹云隐拈了拈手腕上的珠子,估摸着时间,想来皇家的圣旨应该也快要来了。
果不其然,没出盏茶的功夫,皇宫的人就带着圣旨浩浩荡荡的来了,绫罗珠宝数不尽,拉了不知几车,有路人路过丹府的时候都忍不住纷纷侧目张大了嘴巴。
几个路人窜在一块,其中一个老者道:“这相府也是太风光了,想当初太长公主嫁人的时候,也才得了十车赏赐,那可是先帝的心头肉,骨中宝,可没想到这太子殿下娶亲,却是整整十六车!这可真是无上尊荣,哎…”
又有一个泼辣些的妇人忿忿道:“他丹府以前就欺人,就拿那当初春桃宴来说,我能记一辈子!甚么新鲜菜不讲道理先后的直接占了去,害的好好一个春桃庆日家里面没一点好菜好肉!你说这丞相也不是什么世家,如今看来,这一步这就是在这皇城根儿底下彻底站稳脚跟了。哎,可怜以后若是还是这般霸道,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又当如何过活!”
“李家嫂子,您可快别说了,这要是让人听了去,指不定又是什么口舌祸患呢!”
李家嫂子心不甘情不愿的作了个封住嘴巴的动作,恹恹的提起菜筐子走了。
宁聆鸢也在外面守着,这会听见几个市井百姓的闲话,心里久久不能平静,宁聆鸢皱起眉头,看样子之前丹云隐过的着实不是什么好日子,如此这般横行霸道不讲道理的做法,整个丹府除了严氏和丹云灵,谁还有这般做派?
宁聆鸢长舒一口气,一个刚刚起来的权贵,还未成了根深蒂固盘根错节的世家,就在百姓之中风评如此之差,若是再给丹甫阁和严氏,丹云灵这般作下去,恐怕就是怨声载道的另一个根源。也幸亏丹云隐手段够稳够狠,今日之后,严氏和丹云灵便是彻底完了,而再拯救一下相府的名声,一个贤良淑德的太子妃,自然是事半功倍。
听着皇家的旨意到了府里,丹云隐便施施然的走出来去府内主院迎接圣旨,那公公笑的合不拢嘴:“杂家可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见这些赏赐,太子妃可是天大的福气,天大的贵气…”那公公指了指身后一堆人浩浩荡荡拉着的绫罗绸缎,眉开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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