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云隐应道,然后带着锦冬和应秀走了。
到了严氏现在住的地方,丹云隐看了一眼陈设。其实也不算破旧了,反倒是地方偏僻了些,可这样不也是蛮方便什么在暗处里进行吗?瞧着老夫人刚刚说的话,必然严氏在府中恐怕还是有丹甫阁的照料。其实丹云隐早就想过了丹甫阁不会放下严氏的,定然会想办法接济接济严氏。
丹云隐慢条斯理的走进门,推开门看见严氏正坐在椅子上刺绣,这时正在穿针,桌子上一团团的线,五颜六色的看着很是好看,严氏正认真的找着针孔,绿质的伤好了,此刻正在替严氏筛选线色。
今日外头的天好,阳光虽然稀薄但是却是冬日里难得的足亮,光慢慢的拉长了丹云隐的影子,丹云隐笑道,声音冷酷:“别来无恙啊,严氏。”
严氏手上的动作僵硬掉了,几乎是不受控制的手疯狂的抖着,针直勾勾的掉在了腿上。绿质赶忙找起了那根针,冬日衣服这么厚,若是找不到一不小心裹进衣服里刺着人了可如何是好。丹云隐慢慢的走进来,命应秀在外面院门口守着,让锦冬跟着进来,锦冬关了门,恭恭敬敬的站在丹云隐身后。
“大胆,见了太子妃还不行礼?!”锦冬忽然发难。
正在忙着捡针的绿质连忙扑通一声跪下,屋里光线采光不大好,所以绿质找了半天没找到,绿质对丹云隐的恐惧几乎刻进了心里,那血肉模糊的记忆永远不曾磨灭半分,本来刚刚就是强撑着想着快替严氏找出来,丹甫阁下了死命令,若是严氏有半分不好的,让她个做奴婢的加倍承受,绿质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克服了对丹云隐声音的恐惧,这会子跪在地上磕头瑟瑟发抖,抖若筛糠。
丹云隐淡淡开口道:“几月不见,想不到你还瘸了?”
严氏连忙跪下,一起身跪下那针却直直的扎了自己的膝盖——哪怕衣服这么厚实,都遮不住那根针。严氏跪不住,身形一栽。丹云隐回头给了锦冬一个眼神,锦冬上前就按住了严氏,让严氏不得不跪的规规矩矩的。绿质硬着头皮开口道:“··········太子妃,刚刚主子身上掉了跟针,想必刚刚是扎到了·······”
丹云隐漫不经心的开口道:“那就扎着吧。见了本宫不行礼磨磨蹭蹭的,是该罚,既然天意已经替本宫罚了,那本宫也就不做什么了,跪着回完本宫的话,也就罢了。”
严氏死死的看着丹云隐,眼里都是压不住的仇恨:“···········你········太子妃已经害死了我的孩儿,难道还要这般磋磨于我吗?我的孩儿已经丧命,我也住在了这破落地方,我都这般了,太子妃还不满意吗?!太子妃就这般容不下我吗?太子妃午夜梦回之时,难道没有看见我的孩儿,难道·········”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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