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郎中一副不满的口气,锦冬瞪了那郎中一眼,掏出一锭金子就要打发了那郎中:“你可看着了,出去之后就当没来过,不准乱说,若是被发现了,马上割了你的舌头。”
那郎中瞠目结舌,看着非富即贵的,没想到倒是真的出手阔绰,那郎中接了金子道:“自然,自然。”
送走了郎中,锦冬回来的时候看见丹云隐一脸平静的坐在床上,也不似之前那般头痛的样子,也不像是还在担心的样子。锦冬看着有些骇人,小声问道:“小姐·········您········这是这般模样作什么呢?”
丹云隐淡淡道:“之前倒是还存着几分希望,若是不是便好了,只是现在突然知道了板上钉钉的事情,反倒是也没什么可担心可愁的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既然是真的有了,除掉便好了,无声无息的便好。”
锦冬看着丹云隐这个模样,终是忍不住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眼泪蓄满了眼眶:“小姐,您别这样,奴婢看了心疼,您是天之骄女,您是当今玉朝的太子妃,您的夫君是天底下尊贵的天潢贵胄,您的夫君更是未来天底下的至尊,您何苦这么折磨自己呢!奴婢从前不问,只觉着一切听小姐的便可,只是小姐若一直坚定着奴婢也绝不敢有这番二话说出来惹得小姐不快,可小姐,要不要奴婢拿个铜镜照照您现在的模样,您看看您自己现在的模样,分明是忍着万分心痛故作牵强啊!小姐!您何苦呢·········您拥有别人一辈子都争不到的东西,何苦这般·······奴婢不明白··········”
丹云隐的手有些发颤,还是强作镇定的稳住自己的手,只是还是忍不住,慢慢摸上了自己的脸,道:“你说我很牵强的样子?”
锦冬道:“小姐难道以为自己是浑不在意的模样吗?小姐,您何苦欺骗自己·········”
何苦欺骗自己?丹云隐怔怔的摸着自己的脸,在想着自己牵强不舍的模样到底是什么模样的,会不会很丑,会不会让人觉着实在是太矫情了,到底是她不配,满心的话憋在口里,却根本没有人能知道。丹云隐慢慢闭上了眼睛,放下了手,带着微微颤抖的声音淡淡道:“欺骗?我从未欺骗过自己。等这江南水患事毕,回了玉京,再暗中找个大夫开一副堕胎药吧,如今这个时候这里兵荒马乱的,要是用了反倒是惹人眼。”
锦冬看着丹云隐,知道说什么也是无用的,颤颤巍巍的磕了个头:“小姐·········奴婢,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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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君阙回来的倒是早,萧君阙回来的时候锦夏和应秀都还没回来,萧君阙一进门就看见丹云隐坐在床上捧着一本书看,萧君阙坐在了丹云隐身旁,搂过丹云隐问道:“看什么呢?”
丹云隐笑着回道:“看些书,长长见识,也好快些了了这件事,离着京中越久,越是心中发慌。”
萧君阙眼神暗了暗:“隐儿倒是敏锐,能察觉到这些朝堂上的东西。不过也无妨,孤刚刚去了知府的府上,呵,好大排场,还是个安姓的知府。”
丹云隐看着萧君阙这表情就知道萧君阙肯定还做了些别的什么,问道:“就看了一眼就没了?”
“自然不是。”萧君阙忽然狡黠一笑,“孤不过就是让杜青带着人探了一番,这赈灾的银子都存放在秘密库房里,倒是也难为他了,贪的一箩筐一箩筐的,孤倒是好奇他怎么存放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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