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参见太子太子妃。”浩浩荡荡的跪了一圈,就连那外边看着的难民也不自觉的跪下行了个礼,萧君阙环顾了一圈,笑道:“起来吧。”这声音如沐春风,淡淡的听不出来什么情绪,只能听出来格外柔和的语调。
这声音听在百姓心中是如沐春风,听在陈松耳朵里那是抖三抖,陈松都不敢抬头看萧君阙,只觉得心中颤栗,这哪里是什么如沐春风,分明就是阴恻恻的,不怀好意。
“陈竹?这是你的名字?”萧君阙淡淡的问了陈玄和一句,陈玄和见状连忙挠了挠头答道:“太子殿下莫怪,草民以前叫陈竹,只是自从脱离了陈府之后,就给自己改了名字,叫陈玄和了。”
丹云隐道:“你自己改的倒是个好名字。”
陈玄和害羞的笑了笑,脸上有些红红的,萧君阙见状却有些不乐意了,啧了一声瞪了陈玄和一眼,然后又攥住了丹云隐的手,颇为使坏的故意捏了两下,萧君阙这幅醋坛子的样子倒是让丹云隐觉着好笑,忍不住抿了抿嘴唇,好容易忍住了笑。
萧君阙不着边际的问了陈玄和一句话后,又慢慢对陈松道:“孤倒是知道你颇多。这且先不提家中如何对待兄弟,这如何对待百姓的孤可是真真儿的看在眼里记在心上了,身为兄长,你驱逐手足,身为商人,你喝乡民的血吃乡民的肉发国难财,身为臣民,你对朝廷不忠,如此家国大难,百姓罹难,还能端坐家中,尽享富贵之乐?”
萧君阙问的倒是字字珠玑,陈松张了张嘴巴没说出话,嘴唇上下碰着看起来哆哆嗦嗦的。
陈松似乎是终于想到如何辩白了:“太子殿下初来江南不知江南境况,何况太子殿下来了江南后又岂会感同身受。到底水患一事要徐徐图之,草民也是打算日后开··········”
“你且问问,本宫与太子吃的是什么,喝的是什么?”丹云隐打断了陈松的话,声音清冷。
陈松看了一眼丹云隐,似乎不太在意这一个女人说的话。只是周围的难民却有回答的,那难民激动的大喊:“你个奸商在这里信口雌黄什么!你怎么知道太子殿下和太子妃没有感同身受!”
“就是!你知道什么?!就只有你在饮我们的血吃我们的肉,就是你,我们今天是来看你的报应的,老天不给报应,到太子殿下替天行道的时候了!”
“你还在这里胡说八道来冤枉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和太子妃给我们带了第一顿饱饭,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和我们同食的,你个狗屁王八蛋,还敢说什么劳什子话?!”
丹云隐给了陈玄和一个眼色,陈玄和安抚着激动的乡亲们闭嘴,然后丹云隐挣扎了一下从萧君阙的手心中抽出了自己的手,丹云隐接过锦冬递过来刚刚给锦冬的手炉,揣好自己的手,慢慢朝着陈松走过去,锦冬见状连忙和锦夏一起护着丹云隐,杜青也站在了丹云隐身旁,萧君阙眯了眯眼睛并没有阻止丹云隐。只见丹云隐在陈松一圈人转了一圈然后走回了萧君阙身边,丹云隐淡淡开口道:“熏的是沉水南柯香,你这泼天的富贵,倒是来的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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