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皇后还是清白干净的,就连当时的敕氏遗族,去寻着背后的人,也没有找到。现在的萧君阙也不知道,林佩樱敢笃定,皇后一定不会将这件事情透露半点给萧君阙。因为这件事本就是自皇帝登基之后一直被隐藏的极好,那些有可能泄密的基本上全被连根拔干净了,所以皇后自然不会和萧君阙提起这件事情,依着皇后的性子和手段,自己应该是想打扫干净一切的,但凡是有一点可能会透露这件事情的,不都是被马上清扫干净了吗?可是看着丹云隐是个聪明的丫头,萧君阙更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极其机敏,所以约莫还能偷得浮生几日闲呢?林佩樱心中只有苦笑,只希望丹云隐和萧君阙是不一样的,林佩樱不知二人是否是真心的,若是真心的,只希望别再像皇帝和敕悉则那般了,那般的悲剧不要再发生了。
林佩樱知道,在相府那般的环境里,丹云隐与敕娓娅依偎着相互取暖,林佩樱也早早的就打听到丹府的老夫人倒是喜欢丹云隐这个孙女,所以二人处境才不算太难过,可是终究还是不好过的,也罢,谁的日子好过呢?越是知道这谁的日子都不好过,方才知道相互依偎着是哪般坚不可摧的温暖,从丹云隐在春桃宴上的表现来看,林佩樱就已经看到了如果将来有一日这些事情被抛出来,真相大白于天下,这件事情,恐怕丹云隐穷其一生也逃不过去,春桃宴上的事情也是苦无证据,可是之前推断灭族一事定然是皇后所为是八九不离十的,无论怎么说皇后都是起始,皇帝都是起始。嫁给了仇人的儿子,林佩樱一眼就能看出来依着丹云隐的性格,怕是不能善了的。所以林佩樱更要知道,当初敕娓娅来玉京之后到底还有没有别的事情,难道敕娓娅真的是半点不曾念过的吗?
看着绿萝越发沉默的样子,林佩樱的声音里带了一丝颤抖。
“我,不过就是想为了昔日的好友讨回一点公道罢了。只是若是能不牵连到,那便是最好。可是偏偏谁能想到太子现在将她捧在手心里浑然就是个宝儿?而太子现在最大的对头不就是那三皇子,那可是安知霜所出的!狗皇帝这些年盛宠的,可不就是和悉则有三分眉眼相像的安知霜吗?”林佩樱看着绿萝的身形晃了一下,然后冷笑了一声:“他倒是以为自己有多深情,若是时局允许的话,我还真怕他要高歌自己情深不寿。他自己认为,是将没有给过悉则的全都补偿给了安知霜了自由,地位名分,可是谁又在乎这些呢?终究不是另外一个人顶着安知霜的名字,而不是那一日笑的无忧无虑的敕悉则。”
“知婉宫,他何曾知道过半分!他知道个屁!他什么都不知道,你看,他不就是在高歌着自己对敕婉的情深不寿吗?可是敕婉是谁啊?敕悉则是天空中乘着风自由自在飞着的鸟儿,岂是那狗皇帝一知半解下只需要臣服顺从的玩意儿!论起来他让谁臣服不行,他是王爷,后来是皇帝,他想要谁不行,朝堂中林家和顾家都是那般的向着他,就算是当时先皇钟意八皇子,就算是先皇一派和八皇子一派的阻力重重,可是他那般辣手狠心的人直接将八皇子暗杀了,直接将几个兄弟明里暗里弄死了,难道还不能保证他上位吗?就为了那点莫须有的利益,就为了那点百利无一害的诱惑,就为了更多一点保障上位就要拿一个女子的真心来作践,不但要作践还要祸及一族,祸及多少无辜人,祸及多少黎民百姓??!他可知道冲越国的将军反叛,冲越国的皇都那一日流了多少血,那是什么血浮屠的景象!他一路看过来,竟然还要扬言自己深爱着忘不掉悉则?!!他竟然还以为他只是受到了当年背叛者的诱惑?!这算是什么诱惑,那微薄的保障他都不肯放过,他哪里半点在乎过什么情爱!!他以为他受到了惩罚,他哪里受到过惩罚!!他以为悉则用死来惩罚他,他也配?!!!”
绿萝看着说的越来越凶声音越来越大最后接近歇斯底里的林佩樱,看着越说眼眶越红的林佩樱,看着从林佩樱刚开始声音变大后贴身宫女着急忙慌直接去了院子里吩咐人务必守好的样子,沉默着,忽然开口,有些看不清眼底的情绪,只是肩膀微微颤抖着:“当年旧主的死冲越国敕氏皇族的覆灭”
“贵妃可知,当初的小公主,为什么没有死?”绿萝说到这里,颤抖的肩膀渐渐平稳了下来,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道:“倚着背后之人的心思,是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的,宁可错杀一百不可放过一个,我于那日和其他幸存下来的敕氏遗族,是存了天大的侥幸,是走了多大的运气,可是皇族却务必是要一个一个仔细的”
“当时是死士拼了命的,就带走了一个小公主出去,那些死士里面那年只有我一个还活着了。”绿萝的眼泪掉了出来:“那时主子醒来之后神思恍惚,负伤太重,实在是没办法走远些,就隐匿在了冲越国和玉朝交界的一个地方,只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主子那日支开了所有人自己出去了,后来我才听主子说,那时候是想寻了短见的。在主子刚跳下了河的时候随后一个人奋不顾身的跳下河救了主子。”
“主子说,那时候她甚至觉得自己的衣服都还没湿透呢,就被人捞了起来,脸上的面纱却湿透了,裹的脸倒是严实,没到主子定睛一看救了自己的人竟然是一个醉汉,不过倒是个青年人,一脸担忧,那般真挚,就算是喝醉了,好像也不是那么讨人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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