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老者哀叹之时,脚下传来一声脆裂之声,那几千年前的古老建筑藏经楼,竟已被洪水冲得彻底断裂。老者苦笑一声,在那房檐坍塌之前,脚点水面,施展轻功,竟是直奔山门外而去。
轻功水上漂,世所罕见,几无人能练成,这老者竟能脚点水面,身不下沉,可见轻功之高,已是到了匪夷所思之地步。那老者几个呼吸间的功夫,已是来到了昊天宗众人面前,唐威看了一眼施展轻功而来的老者,恭敬开口道:“松师叔!您也来了。”
那老者冷哼一声道:“藏经楼都被洪水淹了,我能不来吗?”
唐威面色惭愧,开口道:“松师叔,弟子怀疑,这昊天宗万年难得一遇的大雨,绝非偶然,必是那唐斩或他儿子所致。”
松师叔看了一眼唐威,冷声道:“亏你在昊天宗修炼多年,难道看不出那少年的面像与骨龄还不到三十岁吗?我虽未见过唐斩,却也知唐斩身上的杀气可侵蚀方圆几十里,其修为神鬼皆惧,那少年身上虽有杀气,却笼罩不过几十丈远而已,怎么可能是传说中的唐斩?你竟被一个少年吓成那般模样!你以后不要叫我师叔。”
唐威面红耳赤,脸上的刀疤变得更加清晰,开口道:“松师叔,弟子有错。”松师叔开口道:“罢了,唐威、廖剑锋、古学武,你三人随我去追那小子。”
唐威一听,开口道:“松师叔,您也要去?”松师叔开口道:“毁我昊天宗,其罪难赦,纵使他是唐斩的儿子,也要付出代价。况我昊天宗向来团结,你堂堂宗主出了事,老朽岂能袖手旁观?”
廖剑锋在一旁插口道:“不错,松师叔所言极是,而且唐斩已然成仙,绝不可能下凡,我听说天上一日,地上一年,等唐斩在仙界学艺几年,地上已然过去了上千年,他儿子就算是被我杀的又如何?难不成他还能找我的骨灰报仇?”
唐威细思之下,也觉如此,终于心中大定,开口道:“好,以我等四人的轻功,不出半个时辰便可追上那小畜生。这小畜生狐假虎威,着实该死。”想到这里,唐威一甩手脱下大红喜服,顺着唐亦风与楚幽月二人的脚印朝着远处追去。
雨依旧在下,道路已是泥泞不已。唐亦风拉着楚幽月的手奔跑在数十厘米深的泥浆之中。原本一尘不染的楚幽月此时也已是满身泥水。看着阴霾灰暗的天空,楚幽月挣脱了唐亦风的手,停了下来,伸手将自己头上的红色纱巾取下甩在了泥水之中,开口道:“前辈,您到底要带我去哪?”
唐亦风听到这里,心中一乐,转过头开口道:“前辈?我当真有那么老吗?”
楚幽月脸一沉,开口道:“我只问前辈一件事,你到底认不认识一个叫唐亦风的人?为何你与他长得这般相似!”唐亦风脸上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如黑夜中的昙花闪耀一现。
只听他开口道:“自然是认识的。”楚幽月听到这一句话,只觉娇躯一震,心中已是紧张不已。她颤颤巍巍,眼噙泪水,缓缓低声道:“您莫非是唐亦风的父亲?”
唐亦风看着楚幽月紧张又带着伤心的表情,轻轻叹了口气,正欲道出实情。
就在这时,二人身后已是追来了数人,这几人轻功绝佳,为首之人乃是一名老者,正是当年看守昊天宗藏经楼之人,此人身旁跟着的正是昊天宗宗主唐威,在唐威身后还跟着天运峰的峰主廖剑锋,紫竹峰峰主墨无畏,大青峰李统这三大高手。
不等唐威开口,天运峰峰主廖剑锋已是怒道:“唐亦风,你往哪里逃?楚幽月,你二人真是一对奸夫**,谎称你那情郎师弟已死,今日难不成是他的鬼魂来勾你回阴间不成?”
众人一听这廖剑锋的怒骂,俱是无语。楚幽月一愣,回头又看了唐亦风几眼,心中已是一阵恍惚,怎么廖剑锋称自己身边这位前辈是唐亦风?唐亦风的死自己亲眼所见,廖剑锋莫不是中邪了不成?
不等楚幽月开口,唐亦风长枪一抖,挡在了楚幽月身前,开口道:“廖剑锋,你急功近利,印堂发青,乃是短命之人。男欢女爱,乃大道自然,唐威乃一五旬老头,不思民间疾苦,放皇权而屈居深山野林,有何资格娶幽月为妻?真是笑话!”
廖剑锋一怒,没想到这唐亦风如此邻牙利口,此刻不等廖剑锋还口,唐威怒道:“你果真是他儿子,你说老夫不思民间疾苦,你父亲唐斩又何曾管过民间疾苦,他与那风雨柔一心求武,如今早已离开了这个世界,放着太子不做,将河山拱手送人,如今你却来怪老夫,你这狗东西,当真是与你父亲一般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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