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一轮红日将海面染红,澎洲岛内最大的阅兵场上排兵布阵,足足三十万大军集结于此。众将一个个小声相互询问着,不知为何今日岛主要号令全军于此集合。
三大统领之一的张斐带着麾下九万大军也在此地,只是此刻张斐也是一头雾水,不知自己这岛主今日又在犯什么病。张斐身旁一位谋士开口道:“三统领,今日岛主突然召集岛内所有兵力于此,不知所谓何事,你看该不会与昨日那小子和丫头有关吧?”
张斐摇了摇头笑道:“能和那二人有什么关系,我手握重兵,就算那二人是岛内谁的亲戚又怎样,黄殇带着那死小子去找岛主,妄图让岛主给那小子驱毒,简直可笑,岛主岂会为了不相干的人耗费内力?”
“今日召集众将于此,只怕是要举兵搬迁了。这澎洲岛位于海底 火山之上,迟早要覆灭,天鹰教又虎视眈眈,依我看,岛主是要我等今日伐木造船,离开这澎洲岛了。”
张斐身边那谋士脸色担忧,开口道:“三统领,昨日咱们手下的弟兄里,有一人似乎认出了你丫头,昨日那丫头姿色倾城,像极了中原首富楚怀的长女楚幽月啊!这岛主曾经与楚怀乃是旧识,当初岛主举兵反叛朝廷,便是楚怀赞助的金银,且那姑娘昨日被黄统领带入了观海阁,整夜未出!属下担心那丫头若真是楚怀的长女,而我们又杀了她夫婿的话,那可就糟了。”
张斐听到这里,眉头一皱,开口道:“你说得倒有些道理,只不过那小子中了我的绝命袖箭,早已归天,现在后悔又有何用。不过就算那丫头是楚怀的长女又如何?楚怀已死,楚家的家业掌控在天鹰教手中。岛主就算与那丫头的爹是旧识又如何?她二人夜入我澎洲岛,我怀疑她二人是奸细,为护岛杀死了那小子,这也说得过去。”
“岛主难不成还会因为一个外人惩罚于我?我手握重兵,麾下九万大军中有大半乃是当年一起打家劫舍的山寨弟兄,只要我一声令下,弟兄们当场就敢造反,谁能奈我何?”
那谋士听到这里,只得点头低声道:“统领你分析的极是,但我就怕那王五兵行险招,剑走偏锋,我总有一种直觉,最近这一两年,王五一直想要除掉统领你!这些年王五不断把精锐拨给了黄殇与段祺瑞,目的就是弱化三统领你的力量。”
张斐冷笑一声道:“这些我自然是知晓的。但此刻还没到撕破脸皮的时候,若那王五对我动手,就算我死,也令得他伤筋动骨,此刻澎洲岛又面临灭亡之灾,天鹰教的人又虎视眈眈,王五向来深思熟虑,绝不会冒险除我而后快。”
“当年我们本就在这澎洲岛称王称霸,若不是王五带着兵马强攻,这岛主之位又怎会是他王五的。当年我假意投靠他,为的就是卧薪尝胆找机会宰了他。此刻时机未到,最后鹿死谁手,还尚未可知呢!”
说到这里,张斐心中恼怒不已。昨日他本就被唐亦风一掌打出了内伤,此刻一想起当年自己的地盘被王五攻下,更是气愤交加,昨日自己珍藏多年的夺命袖箭用到了那小畜生身上,手底下众多侠客境高手被那小畜生和丫头所杀,心疼不已,竟一口血涌上了嗓子眼,此刻自己在众军面前,不能露出病态,只得又将血给咽了回去。
众军又等了大约半个多时辰,阅兵场终于有了动静,只见一队人马朝着众军行进而来,为首之人正是王五,这队人马足足有三万人,人数虽然少过任意一位统领麾下的军队,但可不要小觑了这三万人,这三万人乃是当年王五从大唐朝廷御林军中抽走的兵力,修为最差的都是武师修为,其中侠客境的高手更是有两百余人,宗师境界的高手七人。这股实力,绝对不弱于任意一位统领。
张斐看到王五带着亲兵来到了演武场,大吃一惊,尤其是看到王五身边的二人时,只觉汗毛倒竖,魂飞魄散。那王五左边一人,正是昨夜那中了自己毒箭的小子唐亦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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