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罢,刘盛便对羊仆道:“我那腰牌?”
羊仆听闻,立即从怀里掏出刘盛的腰牌,双手捧着送了过来。
这羊仆一近身,一股子羊骚味便直面扑来,刘盛也不恼怒,只是那羊仆却是忐忑不安,生怕自身的气味惹得他家的郎主不高兴。
刘盛接过腰牌,站起身来,拍了拍羊仆的肩膀,羊仆顿时吓得连忙跪倒在地,嘴里叫着:“郎主恕罪,郎主恕罪!”
刘盛一看羊仆这模样儿,一时间有些愣住了,想了想,便知这羊仆为何如此了。
刘盛弯身扶起羊仆,说道:“羊仆不必如此,羊仆世代侍奉我独孤家,没有功劳却也有苦劳,只是苦了你等,日后你等十日可宰杀一羊补补身子,我不在的这段时日,有劳羊仆了!”
羊仆听闻此话甚是感动,感激道:“多谢郎主恩赐!我等不累!”
刘盛摇了摇头道:“若不是让你等重回朝廷对你等而言非是好事,我便恢复你等自由身了,我独孤家的牧场自我懂事起便是皆靠羊仆与马仆你二人看管,盛,不胜感激,你家大郎也到婚配之年了,我便收他为我护卫长,来日与他讨一房新妇吧。”
这羊仆听闻此话儿,一时间热泪盈眶,连忙跪在地上不断叩首,嘴巴哆嗦着,说不出话来,只是一个劲的磕头。
他们这些奴仆皆是被俘虏的匈奴、卢水胡、丁零、羌族等,他们的婚姻嫁娶皆是由主人做主,他们是一点人权都没有,而刘盛此时便是他们的主人,刘盛此举,当真是让他满怀感激。
刘盛见此羊仆如此,佯怒着扶起羊仆,说道:“羊仆且不可如此,你等皆是我独孤家的人,也是我的家人,若我不在,你等定要守卫好我等的牧场。”
羊仆激动着应声道:“是……是……郎……郎主!”
刘盛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羊仆,你为羊仆之首为我独孤家看管羊群已久,今日我便赐你独孤姓,便叫做独孤阳吧,且去叫你家大郎与马仆父子来此。”说着,刘盛对羊仆摆了摆手。
羊仆,哦,应该叫独孤阳了,独孤阳激动的欠着身儿退回账外,账内的两个女郎羡慕的看着离去的独孤阳。
刘盛见此,笑道:“你等也想如此?”
两个女郎听闻,身子微微动了下,把头低着,她们也是被独孤泰抓回来的奴隶,没有人身自由,却是不敢说话儿!
刘盛看着两人笑道:“为我独孤家做事,我皆看在眼里,若是你等有心,且看那两位大郎如何,若你二人看得上他等,我便为你等赐婚!”
两位女郎听闻,纷纷欠身道:“谢郎主!”
刘盛笑了笑,不再搭话儿,继续翻看起书籍,心里却道:“令民与上同意也,我几句话而已,对他们来说却是大枣,我如此大枣下去,还不为我好好放羊?这嘴还真重要,像刘备啊,张角啊,都是大忽悠,我的榜样啊,一张嘴儿能忽悠出一番事业……”
想着想着,刘盛不禁笑了起来,两个女郎此时却在偷偷的看着他,脸上有些许喜色。
那羊仆本身便是一个奴隶,此时经过刘盛几番话儿便可让其地位大升,这两个女郎皆是想着:“我也是为奴,婚姻嫁娶皆是郎主做主,若是那刚升任的独孤大郎人好些,我也便嫁了吧,如此,便也好过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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