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杉被费源拽走,楚幽这才低声跟厉严辞说了事情经过,碰巧保姆进来,厉严辞毫不犹豫将怒火甩过去,“夫人让你看好小少爷,你就是这么看的?”
保姆看着哭得直打嗝的景淮,结结巴巴,“对不起二爷,这快到老太爷睡觉的时候了,我得按时去熏香,那个费夫人说她能照看小少爷,我才离开的。”
厉严辞压住怒意,“下去!”
保姆仓皇离开。
费倡性子温和,见状一脸尴尬的解释:“抱歉,我嫂子精神不太好。”
楚幽:“什么意思?”
“她跟我哥之前有个孩子,就在跟贵公子差不多大的时候夭折了,所以我嫂子看到同龄的孩子总是会走神,有些分不清现实。”费倡解释。
景淮还在哭,在厉严辞怀里委屈地“爸爸,爸爸”地喊,男人心疼不已,成功被这席话激怒:“有病就去看病,别碰我儿子!”
费倡连连称是,“实在不好意思啊厉总。”
不等再见费老一面,厉严辞带着妻儿离开老宅。
路上楚幽逗景淮,“别生气了,没准阿姨就是跟你开玩笑呢?”
景淮抽抽鼻子:“丑阿姨。”
楚幽:“啊?”
厉严辞偏头看了看景淮,唇边含笑:“在说贺杉丑。”
“小孩子不可以以貌取人哦。”楚幽耐心教导,再说贺杉一个阔太太,哪怕快四十岁了,也跟丑搭不上边。
厉严辞接道:“景淮的意思不是看起来丑,而是面向上丑。”
楚幽震惊,“你儿子还懂看面相?”
厉严辞大言不惭,“你也不看看是谁的种。”
楚幽:“……”惹不起惹不起。
好在费家人第二天就回了伏加国,这个小插曲楚幽也没有太放在心上。
一个月下来,楚幽已经读完了医术手札两册,这部书像是专门为她写的,学起来不仅不费劲,越到后面就越乐在其中。
厉严辞没把两本医书放在眼里,就当楚幽是闹着玩的,谁知楚幽往家里弄了一些中药不够,还搞了一套针,做针灸用的那种针,看得厉严辞后牙槽发酸。
“媳妇儿。”厉严辞劝慰楚幽,“这东西看看就行了,你又不是专门学医的,搞这些没用。”
回应厉严辞的,是楚幽往人体模型上的狠狠一扎。
厉严辞:“……”
“景淮?景淮醒醒!”中午时分孩子就上楼睡了,谁知道到了晚上还在睡,楚幽忽的不安起来。
“妈妈……”
“嗯,妈妈在。”楚幽将孩子抱起来。
“好困啊……”景淮趴在楚幽肩头,不多时又睡着了。
楚幽觉得不对劲儿,给洛琛打了个电话,洛琛听到景淮的症状后直接让她把人带去医院,楚幽刚到没几分钟厉严辞也到了。
“怎么回事?”厉严辞揽住楚幽。
“不知道,就是特别嗜睡。”楚幽攥紧双手,她仔细回忆了一下,这个症状昨晚就有的,景淮睡的比平时早了三个小时,但她单纯以为就是孩子白天玩累了。
又等了二十分钟,洛琛沉着脸从里面出来,楚幽心里“咯噔”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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