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乔看到如意脸上被打的肿起来的脸有些心疼,这些日子,都是这丫头为她四处奔波打探消息,对她十分忠心。如意对她来说,已经不仅仅是一名婢女那么简单,她更像是朋友,姐妹那般,陪着她在这风雨飘摇的长安城迎难而上!
她绝不会让如意就这么白白被人欺负!
凤麟多少听到如意跟南乔说的话,天性好色的他见到美人心情莫名的畅快,早就将纳兰嫣琴受伤一事抛到九霄云外,纳兰芜玉可比纳兰嫣琴美的不止一星半点。
凤麟一收刚才凶神恶煞的样子,此刻换上一张比谁都和善的笑脸。
他走上前去,一挑眉,嘴角裂开一抹得意且猥琐的笑,“你就是我那玉儿表妹?”
南乔眯着眼嫌恶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男子穿着锦衣玉冠的华服,胸口绣着一团金银线织就的锦鲤,腰间两侧挂着名贵的玉佩香囊,全身上下象征着身份和富贵。
“不知凤少爷来我院里所为何事?”
“听闻玉儿表妹从边境刚回来,表哥当然是第一时间来看你啊!”
凤麟伸手就要去摸南乔的脸,南乔快速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了他的手。
南乔目光阴沉,冷了几分,“凤少爷会不会是认错人了,我的外祖父是边境镇长,早些年去世了,除了家母外并没有其他子女,可家母元氏早在一个月前去世,元氏一族人丁稀薄,到我这辈唯独剩我一人,高攀不起凤家这么显赫的亲戚!”
元氏一族的事南乔倒背如流,她不会让纳兰芜玉的身份出现任何破绽。
“呵呵!”凤麟也不恼,低低的笑了几声,“玉儿是纳兰府嫡女,跟着你姐姐喊我一声表哥也当得,不过...既然你不想喊爷表哥,喊夫君不是更好?”
“啪!”凤麟挨了一耳光,是南乔打的。
“无耻之徒,立马给我滚出去!”南乔怒吼,指着门口,她要不是控制着怒火,岂会是一巴掌这么简单的事。
她可不怕他带来的一帮人,这人就是个无耻流氓,就算闹出事她也不怕理亏。
众人惊了,没想到一向在长安城横着走的凤家少爷被人打了一巴掌,还是毫无背景的纳兰二小姐打的,虽说二小姐背了个纳兰府嫡女的身份,可谁不知道这就是个没母家帮衬的空壳!这二小姐到底是边境来的,知不知道惹怒了这位爷下场凄惨啊!
可更令人震惊的事还在后面,凤麟不怒反笑,伸舌头顶了顶被打的脸,贱贱的说道,
“想不到玉儿妹妹还是个有脾气的,不过,你越是性子烈,爷就越是喜欢你!”
南乔气得要死,只恨不能把他脑袋拧下来当球踢!却不得不隐忍。
凤麟也不把她惹急,别有深意的看了南乔一眼后,他手一挥,“走,等玉儿妹妹气消了爷再来看她!”
说完,还朝着南乔眨眨眼。
南乔头皮发麻,当下感觉胃里翻涌,恶心上头。
引着凤麟来的那丫鬟傻眼了,这不是她家小姐想要看到的结果啊!凤少爷一向最疼大小姐,大小姐说一不二,就算要天上的星星都能摘下来,今儿竟然对大小姐阳奉阴违也就罢了,被打了还能笑得出来!
凤少爷不会是傻了吧!
丫鬟名叫花容,是纳兰嫣琴身边的心腹。
“凤少爷,您就这么走了,那小姐那...”
话还没说完,云初就被凤麟瞪了一眼,连忙收住了口。
见一行人出了院子,南乔才松了下来,她将如意拉到屋子里,找出药来替她消肿。
“以后要是再有人前来闹事,你不必拦着,我自有办法对付!”说着,南乔叹了口气。
如意这如花似玉的小脸肿了一片,看得南乔有些难过。
“小姐,都是我不好,你今日得罪了那凤家少爷,改日,还指不定他怎么报复你呢!”
南乔眉头轻蹙,冷静的说道,“不怕,凤麟是纳兰嫣琴的表哥,他来找我麻烦是迟早的事,想躲都躲不掉的!”
斜阳射入窗口,形成斑驳的剪影投到屋内的书案上,南乔端坐在交椅上,拿着狼毫在宣纸上写些什么,过了一会后,她将那张纸翻了过来,继续写。
如意脸上了药,一个下午便消肿了,她端着糕点走进屋子,将糕点放到书案上。
“小姐,凤少爷离开后,红杉苑那边大闹了一场,听说大小姐又摔了一屋子东西呢!”
南乔只是抬了下眼皮,“她自然要闹一闹的。”
写好了东西,南乔将那张纸放到余晖下晒着,“你家小姐在盂县可还有朋友?”
盂县便是大邺的边境,那边也靠近南晋的边境,今日被凤麟一闹,南乔想到了个传递消息的好办法。
如今她与南牧笙被困长安城,眼下局势十分严谨,南晋的探子想要混入长安城打探消失难如登天,若是她再不放出点消息回去,恐怕南晋那边都要急死了!
还好盂县有南晋秘密安插的线人,否则,她也没法子。
如意说,纳兰芜玉在边境确实有个相交甚好的朋友,于是南乔在信封上写了如意说的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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