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一听,惊讶的张大了嘴巴,片刻后她又像是明白了什么,难过的垂着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奴婢去替小姐找药。”
南乔只觉得有气无力,全身发冷,她想,或许是身子着凉了,喝两碗姜汤就好。
自从来到长安城后,南乔就习惯了未雨绸缪,就连药箱里的各种药都是她提前去药铺准备好的,防的就是这一天,果然,还是用上了。
服下药后,她躺在床上,用小铜镜看着额头上那道血红色的伤口,那道伤口就像是小小的红色蝌蚪,差不多有一厘米左右长。
姬无煜这等身份的人就算用飞镖,也要象征自己的身份,所以他故意做成这种形状的,以此来展现他的个性。
虽然伤口不深,养一两个月应该可以恢复如初,但她等不了那么久,这道疤多在脸上一天,便会多一分危险。
南乔闭上眼睛沉默了片刻,“如意,眼下,还有件更重要的事要你去做。”
纳兰芜玉病倒了,整个纳兰府除了如意,无人知晓。
红杉苑那边,纳兰嫣琴脚趾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她用的都是府上最珍贵的药材,加上每天都名医为她治疗,现下,她已经可以下床走路了。
厉氏斜倚在贵妃榻上,满意的说道,“嗯,伤筋动骨一百天,眼下看着虽好了,不过还得多养几天才是。”
纳兰嫣琴眼神中毫不掩饰的透露出阴险之色,她愤愤不平道,“母亲,都是那个贱人将我害成这样,报仇这种事...多一天我都等不了!”
厉氏懒懒的瞥了她一眼,有些不悦,“凤麟那孩子就是你鼓动他去找纳兰芜玉的吧?”
纳兰嫣琴柳眉一挑,“是我,他不是看上那贱人了吗?表哥一向对我很好,他想要的东西,我自然得帮他想办法得到啊,眼看表哥就要毁了那野种的清白,只可惜...”
厉氏接着她的话说道,“可惜什么?你表哥这下被你害惨了,万一被国公爷和宫里那两位知道了,后果不是你我担得起的。”
说完,纳兰嫣琴踱着步子走到厉氏身边,她蹲下身来,一双大眼眼巴巴的盯着厉氏,“母亲,父亲今日又出城了吧?”
厉氏抬眸再次看着她点点头,似乎看穿了纳兰嫣琴的心思那般,“你父亲对元氏的生的这个女儿可宝贝的紧呢,你要做什么事都得先将自己摘出来再去做,以免引、火、烧、身!”说到后面几个字时,厉氏手指在纳兰嫣琴的额头上轻轻点了几下。
纳兰嫣琴面上温婉一笑,一字一顿道,“母亲放心,女儿...自有分寸。”
此时,厉氏身边的丫鬟沉鱼小声在她耳边提醒道,“夫人,倚梅园的戏台子搭好了,戏班子未时初就已经到了府上,夫人最爱看的《红娘子》一会儿该唱起来了。”
厉氏这才起身,扶了扶鬓角的金簪,“琴儿要不要一同去看看?”
纳兰嫣琴哪有看戏的闲工夫,“不了母亲,您叫上其他妹妹陪您吧!”
“有些事欲速则不达,你自己当心些便是。”说完,厉氏在沉鱼的搀扶下,缓缓走出红杉苑。
纳兰嫣琴起身望着厉氏的背影自言自语道,“母亲总是小心翼翼,戏有什么好看的。”
在她的印象里,母亲一个月历总会有四五天请戏班子到府上来唱戏,这么多年了年年如此,母亲倒也听不腻。
刚从外面回来的花容,在纳兰嫣琴耳边嘀咕了几句,纳兰嫣琴一听,立马问道,“她找手艺师傅做什么?”
“奴婢也想不明白,奴婢拦下那手艺师傅问的时候,那师傅却是一问三不知,奴婢拿出银锭子给他他都说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小姐您说,这事诡不诡异?”
“莫不是纳兰芜玉给了重金,封住了那人的口?”纳兰嫣琴猜测。
可花容接下来的话却直接打破了她的猜想,“奴婢刚开始一想也是,可后来奴婢为了诱惑他开口,说给他一百两银子,可他还是一脸懵的样子,看样子是真把刚刚的事情忘记了。”
“这就怪了。”纳兰嫣琴眯起眸子,“你说,会不会是那个野种从边境回来,所以会什么邪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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